“一家人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頓了頓,墨爺爺似乎不情不願地才又補了一句。“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在哪。”
雖然早有猜測是墨爺爺把盛安安給關起來了,但是現在聽到墨爺爺親口說出來,盛悠然還是佯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爺爺,您把她抓起來了?”
墨爺爺瞥了一眼盛悠然,聲音帶著幾分冷意。“什麼叫抓起來,隻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好好休養而已。”
說完,墨爺爺還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盛悠然的用詞。
見狀,盛悠然連忙上前垂著眸子道:“爺爺,您真是為盛安安考慮,我都有些嫉妒了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反話?”墨爺爺看著盛悠然這耍小聰明又不夠聰明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她實在是惹是生非慣了,就該關起來好好思過。”
見墨爺爺承認了,盛悠然便看著墨爺爺,眸色軟下來,嗓音也軟下來。“爺爺,她的肚子現在應該八個月了吧,那都快臨產了,被關影響情緒,不利於孕婦,把她放了吧。”
聞言,墨爺爺麵無表地道:“做錯事就該受懲罰。”
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眸帶著幾分堅定的冷意。
盛悠然看著這樣的墨爺爺,仿佛已經可以看到墨雲深年老的時候。
“爺爺,”盛悠然將墨雲深剝好的一顆葡萄遞給墨爺爺,“孩子是無辜的。”
看著盛悠然迫切想讓自己放了盛安安的樣子,墨爺爺淡淡解釋道:“她住的地方不比這裏差,除了不能出來,一切都與正常人無異。”
“可是她的心情不會跟正常人一樣的。”盛悠然盯著墨爺爺,眼裏帶著幾分渴求。
她是真的心疼盛安安肚子裏的孩子。
盛安安的肚子應該已經八個多月了,要是早的話可能不出一個月就生了,晚也不過兩個月了。
雖然她也憤恨盛安安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一看盛悠然就是一心想要將盛安安給放出來的,墨爺爺便側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墨雲深。“雲深,你怎麼看。”
墨雲深把盛悠然捧在手裏都怕掉了,麵對這樣的盛安安,墨雲深必然是不答應就這麼放過盛安安的。
然而,墨雲深隻是淡淡然地剝著葡萄的皮,不以為意地回應道:“孕婦的情緒很重要。”
牛頭不對馬嘴。
墨爺爺剛想哂笑墨雲深一句,卻是神色一變。
沉默片刻之後,墨爺爺才指著墨雲深,手微微顫抖,哭笑不得。“墨雲深啊墨雲深,爺爺真是服了你了。”
聽到墨爺爺這話,墨雲深頭也不抬眼也不睜地道:“彼此彼此。”
“好,放了放了,以後再犯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墨爺爺留下一句話,歎了歎氣,就起身回了老宅主樓。
留下一直在剝皮的墨雲深和一頭霧水的盛悠然。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這墨爺爺怎麼就答應放人了?
“老公,”盛悠然見墨爺爺不在,就更放肆地靠在墨雲深的懷裏,嘴角抽了抽,“你好厲害,一句話就讓爺爺放人了。”
否則,墨爺爺不點頭,怕是墨雲深也難把盛安安給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