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墨雲深這麼問,盛悠然眸底劃過一抹淒然,那顆五巧的心也隱隱有些泛疼。
不然呢?
來喝茶?
盛悠然下巴抵在手掌心哼了一聲,口吻竟然隱隱帶著一些輕嘲的語氣。
“不然呢。”
墨雲深黑眸一頓,眼底有異色閃過,他薄唇抿著,看著盛悠然的眼神有些軟和下來。“我說不是呢。”
“誰知道呢。”盛悠然幽幽地低聲道。
“沒錯,”墨雲深冷哼一聲,眼睛冰寒地看著盛悠然,開始朝著盛悠然靠近,“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果然。
盛悠然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總算是正眼看向了墨雲深,眼中的冷漠倒是絲毫不遜色於他。“墨雲深,我說過了,不要在爺爺的病房裏說這些虛無的事情。”
她根本沒有故意害得穆可可過敏。
如果墨雲深要跟她爭辯,那就等回到別墅再說。
墨雲深冷著臉,“你為什麼跟一個男人獨處一室?”
“我……”
盛悠然罵人的話已經到嘴邊,聽清楚墨雲深的話之後又硬生生地卡主了。
清亮的眸子寫滿了疑惑,好看的眉毛也輕輕微蹙,盛悠然狐疑地看著墨雲深。
“什麼意思?”
墨雲深低沉地說:“作為一個已婚婦女,你跟一個男人獨處一室,合適嗎?”
盛悠然愕然,“這是你要興師問罪的事?”
“不然呢。”墨雲深冷眼看著盛悠然。
他確實是埋怨過她害得穆可可過敏暈倒,可是當時也隻是他一時心急,才會怪在了她的頭上。
但是,當他聽到張媽說看到盛悠然在樓下跟一個帥氣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時候,什麼責備和懷疑還有莫名的內疚全都化為了一腔怒火。
衝到這裏來看到盛悠然冷眼盯著自己,卻又對那個男人笑嘻嘻的時候,墨雲深更是恨不得把那個男人直接從三樓扔下去。
盛悠然“哦”了一聲,壓下心底的酸澀,抬起頭來,算是解釋地說道:“那是我同學,我說過了。”
墨雲深抿唇,聲音冰冷地問道:“男同學?”
“不明顯?”盛悠然聽到這話,眼裏的狐疑更重,還多了一絲看白癡的眼神。
墨雲深側頭看向窗外,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那也還是跟一個男人獨處一室。”
重點是文博是個男人,而不是他是同學還是朋友。
“我爺爺也在。”盛悠然翻了個白眼,本來對墨雲深抵觸的心居然莫名地有些好笑起來。
墨雲深聽到這話,視線落在了盛爺爺的身上,“你讓爺爺替你解釋我就原諒你。”
“……”
盛悠然無語地看著墨雲深。“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要你原諒?”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他原諒?
話音落下,盛悠然眼神一愣。“你剛剛說什麼?”
他叫爺爺叫什麼?
是叫了“爺爺”嗎?
盛悠然有些愕然地看著墨雲深,吞了吞口水,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你剛剛叫我爺爺什麼?”
墨雲深唇角耷下,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已婚婦女要有已婚婦女的自覺。”
他沒有正麵回應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