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媽還沒回應，穆可可幾乎就能猜到張媽要為盛悠然說的話。
眉頭微皺，在張媽做出決斷之前，穆可可又沮喪地道：“然然那麼善解人意，我想她不會介意的。”
“介意。”
盛悠然忽然出現在門前，擰著眉頭，淡淡看著穆可可。
她隻是在門後整理了一下外套，就聽到穆可可對她的“誇讚”。
盛悠然這個人呢，壞話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就是聽不得這樣的誇獎。
所以，本來不打算做聲的盛悠然聽到這句話就跳了出來。
“太太。”
張媽見到盛悠然，隨即畢恭畢敬地頷首叫了一聲。
比起對穆可可的親和和溫柔，這才像是對一個女主人的態度。
穆可可咬了咬牙，強撐著一抹笑。“然然，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不會介意的，那既然你介意，我就站在這裏等雲深好了。”
“多謝，我會幫你叫墨雲深的。”
盛悠然冷冷勾起唇角，絲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穆可可聽到這不大不小正好震到自己耳朵的聲響，麵上一片尷尬之色，心裏卻是怒火熊熊。
這個盛悠然憑什麼？
她可是救了墨雲深一命的人，是她這個拿來做擋箭牌的女人比得上的嗎？
穆可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被氣得不輕。
張媽見狀，連忙扶住了穆可可，“穆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穆可可擺了擺手，“沒事。”
沒事才怪。
盛悠然去叫墨雲深，開門的時候張媽隱約聽到有水聲，墨雲深怕是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來。
想到這，張媽慈愛的麵容微滯，猶豫了一下，還是十分晦澀地開了口。
“穆小姐，當年真的很感謝您救了墨總。”
這些話，張媽沒來得及跟穆可可說，穆可可就急著出國去了。
聽到張媽這突如其來的感謝，穆可可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眼裏都是黯然。
“不用這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墨總不愛說話，所以從沒跟我細說，反正現在墨總也還沒出來，”張媽笑著，就像是一個關心穆可可和墨雲深的長輩似的，“您跟我說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唄？”
“我……”
輕輕地低下頭，穆可可似乎不願意提及當年的事情。
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裏閃過的卻是一抹暗色。
“算了吧，張媽。”停頓了幾秒，穆可可再次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是明確地表示了自己不願意多提。
見狀，張媽不是喜歡強迫人的人，便也沒有多問什麼。
見張媽不說話了，穆可可就微微斜著身子倚靠著牆壁，神情黯然。“我以為然然不會介意的，沒想到……”
張媽神色滯了滯，輕輕地笑一聲，沒有多做回應。
不知道穆可可是太天真，還是把盛悠然看得太大方，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介意呢。
一個女人未經女主人的同意甚至都沒問過男主人就出入一對夫婦的房間，如何都是不太正常和被接受的。
“可是我介意。”
穆可可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卻正好聽到了門的那邊傳來墨雲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