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發泄，在墨雲深看來，卻像是食欲大開。
冷淡地掃了一眼盛悠然，墨雲深抬起手拍了拍穆可可的手背，好似在鼓勵，又好似在安慰。
“別緊張。”
穆可可被墨雲深關懷，嘴角的笑就更加甜了一些。
但是又立馬把手從墨雲深的手底下給抽了回來，好似才想起來，盛悠然就坐在他們的對麵一樣。
穆可可心思敏銳，不可能這麼遲鈍。
除非她是故意的。
不，她就是故意的。
盛悠然懨懨喝了一口牛奶，借著玻璃杯擋住了自己的嘴角，猛地耷拉下來，咬了咬杯沿，才又恢複一臉無謂。
“然然，我複出的那一天，你會來嗎？”
穆可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也不知道是無意提起，還是有意轉移盛悠然的注意力地問道。
忽然被cue到的盛悠然看了穆可可一眼，有些無語。
但是礙不過某位金主大人的死亡注視，還是放棄了直接忽視的念頭，淡淡道：“看情況。”
那要看墨雲深是否強製性要她出席。
又或者，她是不是心情好到想要去看穆可可光芒萬丈的模樣。
穆可可是個心思八麵玲龍的人，此時卻是像聽不出盛悠然言語中的不情願和勉強似的，樂嗬嗬地笑了笑。
“那真是太好了，然然來的話，那我的底氣就又多了一些。”
穆可可喜歡墨雲深，也喜歡盛悠然，顯然一副愛屋及烏的樣子。
墨雲深就是吃死了這一套。
穆可可越是這樣懂事，墨雲深就越是愧疚和心疼。
這話在墨雲深聽來簡直就是天使。
但是落在盛悠然的耳裏，卻是覺得像是一股無形的壓力，強行地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眼角無力地耷拉著，盛悠然眉角微動，沒有說話。
而穆可可也不介意，反而臉上出現了更興奮和期待的表情來，“雲深，你猜我今天帶了什麼。”
墨雲深盯著盛悠然，冷不丁地聽到穆可可這句話，才回過神來看了穆可可一眼。
“什麼。”
墨雲深向來是不喜歡猜這種無聊的東西的。
穆可可卻是絲毫沒有受到墨雲深冷淡的影響，反而更加熱切地把自己的包揚起來，把裏麵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擺在了餐桌上。
盛悠然無意瞥了一眼，卻是一愣。
桌上排列整齊的是一排小飾品，都很小巧別致。
而且，看著都價值不菲。
不是鑽就是珍珠的，看著就不便宜。
愣然看著這些璀璨精致的小飾品，盛悠然有些不解。
大清早的，穆可可把這些帶過來幹什麼？
還那麼興奮的表情。
墨雲深看到這些卻是眉頭一皺，心頭有一股說不明的感覺。
“雲深，”穆可可隨即拿起了一個小胸針，“這些都是你送我的，你還記得嗎？”
墨雲深默了默，輕輕地“嗯”了一聲。
原來，都是墨雲深送的啊。
盛悠然為不可聞地冷哼一聲，別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