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穆可可手反過來緊緊揪住墨雲深的胳膊，不肯鬆手。
看著穆可可這倔強的樣子，墨雲深皺著眉。“好。”
他從來不忍心拒絕她。
更何況是現在。
墨雲深把穆可可的手輕輕拿開，站起來，看了盛悠然一眼，意味明顯，才又朝著樓上走去。
盛悠然見狀，緊咬著下唇，一瞬就明白了墨雲深的意思。
大抵是要找她開批鬥大會了的。
盛悠然捏緊了拳頭，緊跟著站了起來。
餘光掃過穆可可的方向時，好像瞥到了穆可可嘴角勾起的哂笑。
但是當盛悠然定睛看過去的時候，就隻看到穆可可那一張無辜的臉，還有極力忍著沒往下耷的嘴角。
好像，剛才隻是她的錯覺一樣。
匆匆拉開椅子，盛悠然追著墨雲深的步子上了樓。
穆可可豎起耳朵聽著兩人上樓的動靜，無神的瞳孔微縮，一抹十分淺淡的笑意，轉瞬即逝。
樓上。
盛悠然跟著墨雲深上了樓，手背在身後，不安地攪動著自己的手指。
墨雲深挺直背脊走到臥室裏，站在落地窗前，半透明的紗簾透過晨光，打在他的麵上，也沒有給他染上絲毫的溫度。
盛悠然站在他身後，肩膀微顫，“老公……”
一句呢喃低微又小心。
墨雲深眼瞼垂下，薄唇輕抿著，“盛悠然，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墨雲深已經很久沒有對盛悠然說過這麼長的一句話了。
盛悠然低頭，“老公，你聽我解釋。”
墨雲深聞言轉而淡淡看著盛悠然，盯著她那雙無措的眼，精心雕刻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冷眸泛著寒意，不發一言。
還當真準備聽盛悠然的解釋。
墨雲深真的這麼擺著一張冷臉聽她解釋，盛悠然反而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來了。
墨雲深能露出這樣的冷峻表情，說出這句話來，那就說明他沒有聽到完整的對話。
難不成找那些傭人上來作證？
盛悠然垂著眼瞼，遮住眼中的慌亂，嘴唇張開又抿上，半響沒吐出一個字。
“你不該傷她的心。”
墨雲深背對著盛悠然，見她半響沒發出一點聲音，才又開口道。
盛悠然心口被撞了一下，一口氣生生憋著，如鯁在喉，不知道怎麼解釋。
墨雲深轉過身來，整個人逆著光就像是沐在晨光裏一樣，帶著早晨的光輝，卻沒有半分溫度。
眼中涼薄讓盛悠然心口滯了滯。
“墨雲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頓了幾秒，盛悠然才發現，自己能說的卻隻有這樣蒼白的一句話。
眉角微動，墨雲深冷冷看著盛悠然。“那是什麼樣。”
盛悠然那句話能夠帶給穆可可怎樣的傷害，墨雲深都不敢細想。
“是穆可可刺激我在先。”盛悠然抿著嘴角，“我不是故意說出那樣的話的。”
刺激？
“可可心善，很多話可能是無意出口，你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嗎。”
墨雲深冷著聲音，眼神陷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