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兩個字說得很輕，墨雲深是說給穆可可聽的，所以並不想盛悠然聽到。
要是被盛悠然知道自己為了找他，前後跟著武昇轉了好久，盛悠然那個死女人不知道會嘲笑他成什麼樣子。
手掌心空落落的，穆可可的眸色暗了暗。
聽到墨雲深走向餐廳的動靜，穆可可就斂了斂神，也朝著餐廳的方向走過去。
穆可可今天指定要吃張媽揉的包子，所以張媽一直窩在廚房裏揉麵和麵，調製肉餡。
等到包子出籠的時候，才端著包子走過來。
看到墨雲深和盛悠然都起來了，眼裏有些愕然。
“墨總，太太，你們要吃什麼？”
現在才六點四十，平時墨雲深和盛悠然可都不會起得這麼早。
盛悠然雖然餓，但是確實是不知道吃什麼。
看到張媽端出來包子，就說道：“我也吃這個吧？”
人每天最愁的就是早上吃什麼，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了。
聞言，張媽神色微頓，看了一眼穆可可。“太太，這是可可小姐要的，我隻做了一籠，您能等嗎？”
墨家別墅極少做這類早餐，所以張媽也沒有想到盛悠然會突發奇想想要吃包子。
聽到張媽這話，盛悠然也不由得看向穆可可。
眼裏的情緒轉瞬即逝，盛悠然輕笑道：“沒事，那照常一碗粥吧。”
她也隻是忽然想換換口味而已。
墨雲深眉頭微蹙。“想吃讓她再做就行。”
沒有必要委屈自己。
盛悠然搖頭，“算了，待會還得上班，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等。”
對麵的穆可可聽著墨雲深和盛悠然有一句沒一句聊著，話題很無聊，但是自己就是插不進去。
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穆可可笑了笑，恬靜溫婉。
“然然在哪裏工作呢？”
她好像記得，盛悠然是醫療工作者。
被穆可可問起，盛悠然下意識地看向墨雲深。
她的工作，不能說。
否則就穿幫了。
其實盛悠然在墨雲深身邊做秘書，正常人都能理解。
但是畢竟兩個人是隱婚，如果跟穆可可攤牌了的話，她這激烈的性子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倒不如拎著兩個身份，免得穆可可動手腳。
盛悠然也是在這時候才覺得，墨雲深的決定是多麼地偉大。
“這個……”盛悠然笑了笑，“還是不說了，哈哈，吃早餐。”
盛悠然幹笑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見盛悠然不想說，穆可可倒是也沒有強求。
伸手摸向帶著熱氣的蒸籠，穆可可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隱隱的害怕。
但是好像又不想被墨雲深看出來，所以還是硬著頭皮摸索向蒸籠。
看到穆可可這個表情，墨雲深心疼了一下，伸出手，打開蒸籠，拿起一個包子遞給穆可可。“小心燙。”
手收回來，有些局促地放在了膝蓋上，墨雲深表情晦暗不明。
穆可可接過包子，臉上的笑容更甚，“對了雲深，昨天一天也沒見盛秘書，你們是一起去出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