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奶就好像突然沸騰得燙手了似的，在盛悠然和穆可可之間，被穆可可給拋了起來。
在空中走了一個小弧度之後，落在了穆可可的胸口。
盛悠然：“……”
她果然沒有猜錯。
穆可可就是不安好心。
不過，這一杯牛奶沒端穩灑了，又能代表什麼？
“穆小姐，你沒事吧？”
盛悠然習慣了穆可可的招數，所以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等著被穆可可鉗製，而是先開了口。
那滿臉的關切，簡直比看到自己的親媽被潑到了還要真切。
墨爺爺皺眉看著幾個人。“怎麼回事？”
他本來是很注意這邊的。
但是因為墨雲深讓穆可可來傳遞自己充滿對盛悠然祝福的牛奶，墨爺爺就不樂意看這邊了。
誰知道，隻是稍稍沒看這麼一會兒，就出麻煩了。
墨雲深黑眸緊盯著盛悠然，雙手握住穆可可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應該是在安撫她。
可是一開口，那話卻是對盛悠然說的。“怎麼回事？”
與墨爺爺說的話一模一樣，但是語氣卻是多了一絲責備。
不問黑白的責備。
聞言，盛悠然的眸色一暗，但是麵上卻是淡淡的無措。“牛奶灑了，灑到穆小姐衣服上了。”
頓了頓，盛悠然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都還沒拿到牛奶就灑了，要是我拿著，肯定不會讓牛奶灑到穆小姐的，穆小姐對不起啊。”
盛悠然十分抱歉地看著穆可可，知道穆可可看不見，就直接十分誠摯地道了歉。
穆可可捂著胸口的手一滯，神情有些愣住。
盛悠然今天反應這麼快？
而且說的話都是滴水不漏的。
這倒是讓她處於被動的狀態了。
“我……”穆可可眸色深了深，想要勾起唇角抱以微笑，可是好像又實在勉強不來。
墨雲深涼涼地看一眼盛悠然，轉而緊皺眉頭對穆可可道：“可可，牛奶有沒有燙到你？”
“燙不燙你自己沒拿過？”
墨爺爺看著墨雲深這關切穆可可的模樣實在是紮眼，冷冷道。
墨雲深嘴角抿了抿，抬眸看向盛悠然。“你為什麼沒接穩。”
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還帶著濃濃的質問。
仿佛穆可可被牛奶潑到，就是應該是她盛悠然的責任似的。
“我還沒碰到杯子，”盛悠然道，“怎麼接……”
後半句聲音越來越弱，似乎很怕墨雲深。
墨爺爺見狀，眸色更是暗了暗。“她都沒拿到杯子，接什麼接？”
當著老婆的麵這麼護著另一個女人，墨爺爺是真覺得，墨雲深越大越糊塗，分不清主次了。
聽到墨爺爺這句話，盛悠然心頭不由得一暖。
穆可可聞言連忙好心為盛悠然開脫道：“雲深，你別怪然然，是我，是我以為她拿到了，就稍微鬆了一些手。”
因為有盛悠然那句“我還沒拿到牛奶，牛奶就灑了”在前，所以穆可可幾乎不可能否認盛悠然還沒碰到杯子的事實。
隻能從其他的方麵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