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
盛悠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從墨雲深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嗯。”
她淡淡地點頭，滿臉實誠。
她並不想表現得過於刻意。
見盛悠然沒有否認，墨雲深潛意識裏還是不願意承認的。
但是，他既然相信了盛悠然沒有打穆可可耳光，那麼相反地，他也確實是該適當地懷疑一下穆可可的動機。
“過程。”
墨雲深淡淡問道，情緒波動並不大。
隻是，心中這些年根深蒂固的白月光形象似乎有了那麼一些些的動搖。
被墨雲深問到過程，盛悠然頓時又有些蒙。
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穆可可就已經把她的手給拉起來。
傷口撕裂的疼痛更是讓盛悠然來不及深思和細想。
盛悠然抬起頭，當即就撞進墨雲深那雙幽暗的眸子裏。
“我說是穆可可故意拉我的手去打她的，你信嗎。”
盛悠然絲毫不慌亂，隻是直勾勾地與墨雲深對視著，看著他那雙寒眸，眼神異常的堅定。
墨雲深被盛悠然這個眼神給震到，那顆堅定相信穆可可的心也動搖起來。
“盛悠然，”墨雲深還是直接叫盛悠然的大名，微微低下頭，嗓音有些低沉，“可可雖然小性子多，但是不是惡毒的人。”
他很清楚這一點。
否則當初穆可可也不會為了救他，差點把命都丟了。
盛悠然不明所以地看著墨雲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反問道：“你怎麼這麼確定？”
盛悠然不知道墨雲深跟穆可可之間的過往，但是從喜鵲和張媽的隻言片語裏，還是稍稍了解到。
穆可可至少是缺席了墨雲深兩年的時光。
墨雲深又怎麼能那麼篤定，在這兩年裏，他的穆可可還是他心頭的那個白月光呢？
想到這，盛悠然又不由得想到上次看到穆可可接電話時陰暗的背影和陰冷的聲音。
心口一震，背後不由得發毛。
“……”
盛悠然的話倒是堵得墨雲深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應答她。
眉頭微微一皺，墨雲深的臉色稍微沉了沉。“我不確定。”
頓了頓，墨雲深又道：“但是，可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是因為我。”
穆可可對他的占有欲太強了。
墨雲深沒有明說，但是盛悠然明白。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盛悠然眉頭微挑，眼裏露出幾分調侃。
正好讓看過來的墨雲深看到個正著。
“那……”盛悠然故意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朝著墨雲深靠過去，一邊靠著他的肩膀，一邊流裏流氣地說道，“下次我是不是也可以因為吃醋，那她的手打我啊？”
“……”
這個女人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墨雲深不明所以地看著盛悠然，眼眸微深。“你不是會自殘的人。”
她對自己可是愛惜得很的。
“嘖嘖，”盛悠然砸吧砸吧嘴，聳了聳肩，“看來老公還是挺了解我的嘛。”
月光下，盛悠然一雙大眼俏皮地看著他，墨雲深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動。
她的臉近在咫尺，神情動人，還有那小嘴不斷對碰著，說著什麼話，墨雲深好像已經聽不到了。
月色正好，氣氛撩人。
墨雲深忽然抬起手來，扣住盛悠然的後頸，緩緩地朝著盛悠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