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聞言怔住,沉默了幾秒之後,默默地掀開被子。

“我去看看。”

她居然還以為墨雲深是因為穆可可才不方便。

一掀開被子,盛悠然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是真真地打上石膏板了。

不過,現在盛悠然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關注自己的傷,隻想著墨雲深。

看到盛悠然這動作,陳津津連忙過去壓製住盛悠然的右手胳膊,使得盛悠然不得不停下。

“你先管好自己吧,墨雲深死不了。”

語氣裏都是對盛悠然濃濃的關心。

“不行,”盛悠然冷冷道,“讓開。”

“不讓,你好好養傷。”

“你讓我見他,我就好好養傷。”盛悠然淡淡反駁。

“……”

陳津津麵色帶著擔憂,“你這胳膊為了推開墨雲深,表皮都快要撕裂了,還去看他,祖宗,咱們好好躺著養傷行不行?”

這麼大個裂口,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呢。

盛悠然緊擰著眉頭,見陳津津不肯搭手,也懶得再跟陳津津多說什麼。

微微伸長脖子,挺直了一些腰背,想要自己一個人下床去。

然而,盛悠然躺了太久,整個人都是虛浮的狀態。

這麼忽然使勁想要下床,體力跟不上,一時之間竟然頭暈目眩。

陳津津這話音剛落,就看到盛悠然坐起來,搖搖欲墜的向一邊倒下去。

陳津津見狀,一邊眼疾手快地拽住盛悠然的肩膀,一邊大聲嗬道:“你瘋了,你這左手不要了?”

本來左手的傷口隻是一點點的割傷而已,被穆可可給強行撕開,裂開了一大道口子。

昨晚又強行抬起來推開墨雲深,這下好了,本來隻有十厘米的口子直接變成了三十厘米,觸目驚心。

盛悠然怔住,沉默幾秒,才低聲道:“讓我去看看。”

“……”

陳津津拗不過盛悠然。

隻能回過頭看向武昇,有些無助。

而武昇冷冰冰的聲音也隨後在陳津津身後響起。

“太太跟我來。”

再這樣僵持下去,以盛悠然的倔脾氣,就是左手廢了,也要推開陳津津站起來。

一聽武昇這話,陳津津就站起來,有些埋怨。“你這是什麼話,她這個樣子,怎麼去?”

“津津,”盛悠然倒是坦然很多,“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陳津津轉而看著盛悠然,神色有些怪異。“那也不行,我得盯著你好好養傷的。”

武昇淡淡抬手,伸手把擋在自己前麵的陳津津像是撥弄棉花似的撥開,淡淡看著盛悠然。

“太太跟我來吧。”

聞言,陳津津就有些急眼了。“武昇,你個老古板,她……”

“怪誰?”

武昇淡淡看著陳津津,不以為意地打斷了陳津津的話。

如果不是陳津津非得撒謊,那也不會牽扯出來墨雲深受傷的事。

“……”

“這怎麼怪我了?”那邊,盛悠然已經扶著床頭站起來,行動有些遲緩地來到武昇身邊,陳津津還在跟武昇斤斤計較,“難道你就沒說謊嗎?”

誰讓他說她“撒謊精”的?

難道不知道她受不了刺激嗎。

武昇沒理會陳津津,隻是扶著盛悠然,朝著客房外走去。

陳津津見被冷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連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