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墨雲深這語氣，好像有些不相信。
盛悠然回憶起那段時間，現在還是感覺心頭一酸。
“也不是被餓，就是很累而已。”
盛悠然眼神有些空虛，隻是稍稍回想了一下當年的自己，苦笑一笑，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聞言，墨雲深冷著臉看著她。“多累？”
盛悠然咽下一口小餛飩，就像咽下以前的苦難一樣。
“你有沒有試過三點睜眼就開始工作，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吃第一頓，還是麵條的感受？”
盛悠然說著，看了一眼對麵墨雲深跟前的麵條。
所以她不是很喜歡吃麵條的。
以前是真的吃夠了。
“盛家不缺錢。”墨雲深淡淡道。
雖然他沒有刻意去調查過，但是也知道，盛家雖然比起墨家而言，就是一門螻蟻。
可是相較於普通人而言，能夠在皇城立足的公司，都不是缺錢的人。
至少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在外麵這麼辛苦。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盛悠然麵色微微沉了沉。“盛安安是從來不缺錢啊，可我不是盛安安。”
她隻是一個外人。
如果不是當年盛爺爺堅持，盛悠然現在都還不知道姓什麼呢。
聽到這裏，墨雲深麵色也隨之一沉，沒有再細問。“多吃點。”
淡淡說出三個字之後，墨雲深也開始低下頭，緩緩地吃著盛悠然做的麵條。
盛悠然的手藝算不上絕佳，但是恰好就是很合他的胃口。
盛悠然聞言微微沉默，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墨雲深一眼，就又繼續埋頭吃著穆可可做的小餛飩。
她是討厭穆可可這個人，但是穆可可的手藝她是並不否認的。
……
穆可可去張媽那裏抹完藥回來之後，麵色有些蒼白，好像有些黯然的情緒。
但是，因為墨雲深和盛悠然之間的氣氛更為尷尬，所以穆可可還沒來得及裝可憐，就問道：
“雲深，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聞言，墨雲深微微一愣。“沒有。”
“我好像感覺到你的不開心了。”
因為剛才的話題有些沉重，盛悠然吃完餛飩之後就抱著手機又在刷題，沒有要跟墨雲深交談的意思。
而墨雲深也隻是借著看報紙的空隙，偷偷地看著盛悠然。
兩個人都是各自陷入沉默。
“……”
聽到穆可可這話，墨雲深微微搖了搖頭。
但是想到穆可可看不到，又開口補充道：“沒有。”
見墨雲深一再否認，穆可可也不再繼續追問。
她也害怕從墨雲深的口中聽到他的情緒與盛悠然有關。
緩緩坐在了墨雲深的身邊，穆可可手微微有些顫抖。
“墨總，您和太太都吃完了，那要不要喝點牛奶？”
張媽也回到了餐廳，聲音幹脆利落又帶著幾分慈愛。
穆可可剛想說什麼，但是聽到張媽的聲音 ，不由得手一顫，連朝著墨雲深伸出的手都縮了回去。
注意到這一點，墨雲深眉頭微皺。“可可，你怎麼了？”
張媽聽到墨雲深問穆可可的話，收拾碗筷的手微微一頓，也抬起眼來，跟墨雲深一齊看向了穆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