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釋?”盛悠然盯著墨雲深,眼裏都是對墨雲深的哂笑,“你真的要解釋是吧?”
看著盛悠然這怒極反笑的樣子,墨雲深心裏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可是,一想到穆可可額頭上那個大包,墨雲深還是覺得意難平。
“解釋。”
盛悠然眼裏的最後一點期望,就在墨雲深遲疑幾秒之後,最終吐出來的這兩個字中破滅了。
解釋。
他還是要她解釋。
盛悠然嗬嗬地笑了笑,拿著穆可可砸自己的那個水壺。“她就是用這個水壺砸了自己,還要怎麼解釋?”
墨雲深道:“合理的解釋。”
“……”
合理的解釋?
好。
盛悠然冷冷地看著墨雲深,手握著那個冰冷的水壺。
玻璃的材質十分冰冷,那冰涼的溫度透過玻璃傳到盛悠然的掌心,再從盛悠然的掌心傳到了盛悠然的心裏。
盛悠然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目光幽幽一轉,盛悠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墨雲深,你聽好了,要是覺得不夠合理,我就再說一遍。”
“好。”
看著盛悠然這決絕的神情,墨雲深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抗拒和放軟了。
但是目光觸及到她眼中的那抹嘲諷,那股怒火又堅定了下來。
見墨雲深還是執意要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盛悠然眉頭微微蹙起,嘴角卻是勾著一抹莫名其妙的笑。
手裏的玻璃水壺被盛悠然緩緩舉起來,墨雲深也靜靜地注視著。
而後,墨雲深看到盛悠然的麵部表情忽然一緊,頓時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但是他胸口有傷。牽製住了他的速度。
等到墨雲深的手抬起來的時候,盛悠然已經高舉著那玻璃水壺,找準了最合適的角度,用力地朝著自己的腦袋砸了下來。
因為角度找的好,用力得當,所以即使是一隻手,盛悠然也輕而易舉地將玻璃水壺在她的頭上砸開了花。
玻璃四濺,張媽立馬反應過來,將墨雲深護在懷裏,擋住了那飛濺的玻璃。
“太太,您瘋了!”
張媽一邊護著墨雲深,一邊看著那些碎玻璃有的已經紮進了自己的手臂,甚至是紮進了墨雲深的手背。
見狀,張媽頓時也覺得怒火滔天了。
聽到張媽的怒吼,盛悠然心神微震,身子輕微地晃了幾晃。
看到盛悠然似乎有些站不穩了,張媽這才抬眸看向她的臉。
隻見那白皙的臉頰上都是血痕,額角已經破了一個大洞,不斷地在流血。
見狀,張媽頓時嚇得不輕,連忙鬆開了墨雲深,朝盛悠然撲過去。
“太太,您怎麼這麼想不開!”
張媽急得都想要伸手去給盛悠然擦這源源不斷的血了。
盛悠然整個人都是暈的,一邊有些無措地拿出手機,打著字,一邊對著墨雲深道:“墨雲深,看清楚了,這個解釋夠合理麼?”
頓了頓,盛悠然想要看一眼四周,但是她的頭已經轉不動了,隻能緩慢地轉動眼球。
“還是,要我再解釋一遍?”
盛悠然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那兒童柔嫩不斷湧出來的鮮血不是她的一樣。
“盛悠然你瘋了!”墨雲深霎時紅了眼,幾步朝著盛悠然走過去,手已經抬了起來,胸口的傷口也漫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