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深對穆可可的信息保護確實是做得很好。

所以,現在回想起來,才讓陳津津覺得更加匪夷所思。

要是沒有什麼不能公之於眾的過去,為什麼墨雲深要把她的信息藏得這麼好。

見陳津津難得認真的樣子,盛悠然也再沒有打趣她的意思,一本正經地回應陳津津。

“她是個盲人,兩年前為了救墨雲深出的車禍,後來就去國外治療了,在此之前,好像是個鋼琴藝人。”

還算不上鋼琴家,所以,盛悠然隻能這麼形容。

頓了頓,盛悠然雖然現在頭疼,思考能力不是很清明。

但是還是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語錯誤。

“還有,關於她和墨雲深的關係和過往,你不要查,這是忌諱。”

不是盛悠然不想知道,隻是盛悠然怕連累到陳津津。

想要阻止陳津津去查,顯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她現在躺著,陳津津要出這個門她都攔不住。

所以,她查就隨她去查,反正她也想知道。

但是,隻要不觸碰到墨雲深的底線,那麼陳津津和陳家都還是安全的。

聞言,陳津津 想起來自己抱著盛悠然離開別墅時對墨雲深說的那些話,至今都有些後怕。

“你還怕墨雲深追究我嗎?”陳津津挺直腰板站在盛悠然的病床前,語氣灼灼地道,“我是把他的的罪幹淨了。”

“……”

聽著陳津津這話,盛悠然不禁眉頭一皺,又立馬疼得眼睛都睜不開。“什麼意思?”

“我去別墅接你,看到你流那麼多血,一時生氣,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一邊說著,陳津津的聲音就越發地小下去。

看到陳津津這心虛的樣子,盛悠然心裏沒底,甚至是湧上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說了什麼……”

盛悠然都有些不敢問,一問出口,心裏已經不想知道了。

陳津津微微低著頭,有些心虛。

“我……我……”

陳津津用細如蚊呐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自己對墨雲深的話。

這病房裏就隻有盛悠然和陳津津兩個人。

安靜的可怕,隻有點滴的聲音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聽到陳津津複述的話,盛悠然眼睛像是觸電了似的,快速地眨了三下。“你真這麼說的?”

盛悠然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到盛悠然這副吃驚的表情,陳津津眼睛眨動的頻率更快。

“是啊……”

她也不想的,但是當時實在是太氣急敗壞了。

她覺得她沒有拿桌上的裝飾品大牛頭去砸死墨雲深已經算是足夠忍氣吞聲了。

雖然陳津津沒有把自己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但是跟陳津津好了這麼多年的盛悠然又怎麼會不知道陳津津的內心潛在想法。

看著陳津津這樣,盛悠然真是無奈極了,側著的眼微微磕上,眼底劃過一抹絕望。

“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動手?”

盛悠然的聲音輕輕的,從她的雙唇齒後發出來,帶著一絲絲死裏逃生的僥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