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對此卻是不以為意。
“換個藥能誤會什麼。”
話音落下,文博的醫藥箱已經打開,藥水也都拿出來了,盛悠然見狀,又接著道:“你今天不忙嗎,居然有時間親自給我換藥。”
一般這都是護士幹的活。
文博手一頓,把棉花攪得緊了一些。“不忙,今天不是我值班。”
“那你怎麼在醫院?”盛悠然微微一愣。
文博轉眸淡淡看著盛悠然,手法十分熟練地揭開盛悠然額頭上的紗布,“有個醫生叫我來幫看看班,順帶看看你。”
聽到文博這麼說,盛悠然麵色微滯,眉頭微微蹙起來,“難怪。”
文博揭開紗布,看著盛悠然額頭上的傷口,眉頭狠狠一皺。“碎片紮得有點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如果那個水壺沒有碎,那盛悠然的額頭上也就頂多是一個坑,凹下去而已。
可是不小心紮了幾個碎片進去,破壞了皮表層,傷口又大,到底會不會留疤,文博也說不準。
聞言,盛悠然倒是不是很在意。“留疤就留疤吧,也不是小姑娘了。”
“你說這話,讓奔三的人怎麼看。”文博手法輕柔地給盛悠然抹著藥水,盡量放輕著自己的動作,盡量不碰疼盛悠然。
但是說到底也是新傷口,藥水又帶著酸澀感,不疼是不可能的。
盛悠然微微擰著眉,已經不用顧忌額頭上傷口了,上藥水的疼痛感已經遠遠蓋過來了傷口自身的疼痛。
“你知道,我不是很在意這些的。”
要不是當年早上有課,她都恨不得去鏟鍋灰了。
文博笑著搖搖頭,繼續仔細著手裏的動作。
大概細微地上了快半個小時,文博才把盛悠然的額頭包紮好。
“文醫生是手生了嗎,上個藥這麼久。”盛悠然笑著道。
額頭上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緩解了疼痛感。
文博聞言笑了笑,“怕弄疼你。”
他說的很自然,也十分隨意。
盛悠然微微一愣,頷首微微勾唇,“沒想到你這麼細致。”
以前盛悠然跟的那幾個男醫生,手不粗,但是動作卻不輕柔。
畢竟是男人,力道還是控製不好。
也沒有那個心思。
畢竟受了傷,不疼是不可能的。
聽到盛悠然這話,文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邊收著那些東西,一邊搖頭道:“沒有,動手術的手能重到哪裏去。”
文博說得也有理。
盛悠然認同地輕輕地點了點頭。
墨雲深來到第三醫院,找到盛悠然的病房時,看到的就是盛悠然和文博有說有笑的一幕。
看著病房裏淡淡笑著的兩個人,墨雲深眉眼微垂,狠狠擰著眉頭,看著病房裏的兩個人,眸色深沉。
盛悠然還在跟文博閑聊。
她本來是打算睡一個回籠覺的,但是文博來給她上藥,這麼一折騰,睡意就全部消失了。
所以,索性也聊了起來。
陳津津回來之前自己一個人也是無聊的。
但是這聊著聊著,盛悠然忽然感覺周身都被一股冷氣包圍,不寒而栗,眉頭微微蹙起。“文博,你開空調了嗎?”
現在這個季節,天氣涼爽,甚至有些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