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心口抽了抽，深深地歎了歎氣。“您在墨家這麼多年，覺得墨雲智這個人，會喜歡去看演唱會嗎？”
聽到盛悠然這個問題，張媽把蘋果遞到盛悠然的手上之後，眼神微暗。
回想起在墨家的這些年，張媽得出的結論是否定的。
“不可能。”
墨雲智小時候雖然開朗，但是自從不能行走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陰鬱無比，甚至是比自幼不開朗的墨雲深還要自閉了。
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更不可能對演唱會感興趣的。
想到這，張媽又緊緊盯著盛悠然問道：“大少爺一個人去的嗎？”
“是。”
盛悠然回想起來，今天她看到墨雲智的時候，墨雲智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不像她，至少身邊還有個武昇。
聞言，張媽眉頭皺起來，低下頭去，似乎在想些什麼。
盛悠然咬了一口蘋果，也開始思索起來。
大概是沉默了兩分鍾，盛悠然看不清張媽的臉，但是卻聽到她聲音低低地道：“也許大少爺今天不是去看演唱會的。”
“……”盛悠然忽而感覺背後發毛。
張媽頓了頓，才繼續說：“可能是去看太太的。”
盛悠然聞言頓時一皺眉，想也不想就說道：“張媽，你在胡說什麼。”
“太太別誤會，”說到這裏，張媽的神情就自然了一些，“我隻是在猜測，大少爺是不是去蹲太太的點的？”
對於墨雲智這樣的人而言，他也不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反正他一天閑得慌。
想到這，盛悠然又擰眉道：“他蹲我幹什麼。”
她又不是墨雲深，身上沒有機密，身後也沒有利益的。
思緒卡在這裏，盛悠然的腦中忽然閃過一抹靈光。“他想透過我打探墨雲深的消息？”
“差不多吧。”張媽不確定地道。
“張媽現在老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判斷年輕人的想法了。”張媽歎了歎氣，“待會太太見到墨總的時候，再好好跟墨總說說吧。”
“武昇已經上樓去說了。”盛悠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了。
話雖如此，但是張媽還是覺得，“武昇的想法是武昇的想法，太太的想法是太太的想法，即使太太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太太可以把跟大少爺的對話都告訴墨總，把自己的觀點都告訴墨總。”
“墨總會自己分析的。”
在分析情況這一方麵，張媽還沒有見過比墨雲深更厲害的人。
所以，他的商業嗅覺是十分敏銳的。
基本上出手就沒有套空套的時候。
聽到張媽這麼說，盛悠然也覺得十分有道理，就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盛悠然說完就又咬了手上的蘋果一口，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些，腦子裏也不斷地在閃過今天的畫麵。
……
半個小時候。
武昇從樓下下來了，並且直線地朝著盛悠然的方向走過來。
盛悠然剛好吃完蘋果的最後一口，對上武昇那雙淡漠的眼。
“太太，墨總叫您上去。”
武昇走到盛悠然身前，十分公式化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