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深頓了頓 ,看著盛悠然的瞳孔縮了縮,那滿目的疑惑和不解都要溢出來了。
見狀,墨雲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才又補充道:“還不是你跑得太快了。”
“???”
盛悠然腦子裏不禁冒出三個問號來。
“我跑得快跟你的傷口有什麼關係?”盛悠然皺眉。
她跑得快,要裂開那也是她的傷口裂開,跟墨雲深心口的上又有什麼關係?
墨雲深聽著盛悠然那語氣中絲毫不掩飾的狐疑,嘴角的笑意都漫延到了眼裏。
“我得跟著你。”
所以,她快的話 ,他也得快。
“……”
墨雲深這三言兩語被盛悠然說得那是雲裏霧裏的。
眉梢微頓,盛悠然緊抿著下唇,腦海中不斷地重複回放著墨雲深的這幾句話。
還有這幾個搖頭的動作。
大概是沉默了半分鍾之後,盛悠然微微抬眸,看著墨雲深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又有幾分狐疑。
“你的意思是,場上那個不是你吧?”
盛悠然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狐疑,眼裏也是對墨雲深的幾分鄙夷。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墨雲深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盛悠然隻是聽到墨雲深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
她猜對了。
盛悠然的眼睛因為墨雲深這一個輕飄飄的“嗯”字立馬“唰”地亮了起來。
像是孫悟空的那對火眼晶晶似的盯著墨雲深,“你和武昇換了衣服?”
盛悠然隻是根據墨雲深的話和反應推測,推測墨雲深並沒有上場,而是換了武昇的衣服,裝成了武昇的樣子,回到了場下。
而場上的那個“墨雲深”,其實是武昇。
“我隻是套了他的外套。”
墨雲深淡淡道。
墨雲深是一個潔癖很嚴重的人。
套上武昇的外套都已經讓別無選擇的他足夠忍耐了,還要他全套換的話,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聞言,盛悠然又仔細地回想了一遍在擊劍室內的場景。
難怪,難怪她覺得墨雲深上去之後,回到她身後的武昇是有一些怪異的。
那頭一直半低著,都沒有抬起來過。
盛悠然當時隻以為武昇是為了掩飾自己對場上墨雲深的擔憂而已。
現在看來,不過是墨雲深為了掩藏著自己的身份,怕被墨雲智和墨爺爺認出來。
想到這,盛悠然偷偷地看了一眼墨雲深,“以前倒是沒發現你和武昇的身形挺像的。”
雖然都是高個子,健美的身材。
但是,武昇隻是架子高大,穿衣正氣。
而墨雲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能穿出一種別人買不起也穿不起的感覺。
“所以?”墨雲深看著盛悠然,眼神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你也沒有認出來。”
聽著墨雲深這話,盛悠然嘴角微微憋著氣,“我當時注意力都在場上。”
誰去注意武昇啊。
就連墨雲智都沒有時間去注意武昇。
否則墨雲智一定會發現蹊蹺的。
“我以為有的女人連自己的丈夫都能認不出來。”墨雲深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氣息有些微微虛弱。
盛悠然皺著眉,“誰讓你連我都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