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以絲毫不留情麵地打擊穆可可。
雖然墨雲智沒有明說,但是聰明如穆可可,又怎麼會不明白墨雲智這句話的意思呢。
她前嘴剛說完“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墨雲智後嘴就說這句話也同樣可以用在墨雲深的身上。
那不就是在說,盛悠然比她穆可可好嗎?
穆可可不甘心,“她那點比我好?”
“比我好看?比我才藝多?”
雖然穆可可很自卑,但是,她這張臉蛋放在人群裏那也是上等的存在。
而盛悠然不過是一個護士而已,除了打針和喂藥,還有什麼才藝?
再說了,打針能算是才藝?
穆可可在心裏想著,都快要笑出聲了。
然而,墨雲智看著穆可可這癲狂的表情,淡淡吐出一句話,就將穆可可打擊得體無完膚。
“她不瞎。”
光是這一點,就是穆可可永遠也比不上的。
聽到墨雲智這麼說,穆可可就像是瘋了一樣,將空了的咖啡杯丟在了草地上,發出並不大的聲音來。
“你們墨家別忘了我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她是為了那個男人才瞎的。
墨爺爺有什麼資格嫌棄她?
墨雲智有什麼資格嘲笑她?
墨雲深有什麼資格不要她?
墨雲智淡淡看著穆可可這倨傲的樣子,無語地道:“穆可可,你這句話騙一騙爺爺還行,騙一騙墨雲深也還行。”
說到這裏,墨雲智頓了頓,冷笑一聲:“騙我就算了。”
穆可可臉色微滯,狂笑停了下來。
整個人都顯得冷靜了許多。
她剛才是有些失控了。
墨雲智卻是繼續說道:“當年你叫去赴約的人,可是我。”
所以,如果不是不是當年墨雲深碰巧出現,穆可可指不定瞎沒瞎呢。
雖然墨雲智並沒有開門見山地直說,但是當年最清楚這場車禍的人 不過是她和墨雲智兩個人。
所以穆可可才會一直都對墨雲智忌憚萬分 。
當穆可可聽到墨雲智這些話的時候,那臉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看到穆可可的臉色變化微妙,墨雲智也絲毫都沒覺得意外。
“穆可可,”墨雲智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夾著一根煙,看著穆可可的眼神帶著幾分鄙夷,“這是第一次,也許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是最後一次。”
說到這裏,墨雲智看著穆可可的眼神已經帶著十分嚴重的警告意味。
雖然穆可可看不見,但是也能夠感覺得到墨雲智的凶狠。
“阿智,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不想雲深和那個女人那麼恩愛而已。”
穆可可說著,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仿佛剛才那個癲狂的女人不是她一樣。
眸色微暗,墨雲智冷笑著看著穆可可,眉頭微動。“他們恩愛,關你什麼事。”
這個女人還在抱著嫁給墨雲深的癡心妄想?
當年不可能,現在已經是個瞎子的穆可可更加不可能。
聽著墨雲智這不以為意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嘲諷,穆可可就知道,墨雲智還在記恨當年她喜新厭舊的梗。
眉頭微微一皺,穆可可微微蹲下來,與墨雲智平視著,但是兩雙眼睛,一雙涼薄,一雙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