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今早七點上來過一次,沒聽到房內有動靜,我都沒進來,在此之前一直沒有上來過。”
張媽的語氣十分緊張,好像十分擔心盛悠然。
聽到張媽這麼說,墨雲深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是誰給盛悠然取的輸液針?
腦中忽然閃過一抹靈光,墨雲深轉而定定地看向盛悠然。“你昨晚自己取的針?”
他倒是忘了,這個女人是護士。
盛悠然有些懵逼地看著墨雲深,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輸液,怎麼會爬起來拔針。”
盛悠然說的話半真半假。
她總不能說她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墨雲深給她換輸液瓶了吧?
以墨雲深的性子,肯定又會覺得難為情,從而拿她撒氣。
墨雲深也將信將疑地看著盛悠然,但是又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可能是某些人夢遊吧。”盛悠然眼睛微微上挑,恍若無意地調侃道。
但是她心裏跟明鏡似的。
她是沒有親眼看到墨雲深起來給她拔針,但是她卻是真真切切看到墨雲深是怎麼眯著眼睛起來給她換輸液瓶的。
所以,就算墨雲深夢遊似的起來給她拔針,她也絲毫不意外。
眉梢微動,盛悠然說完之後就摟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墨雲深,等著墨雲深的反應。
但是後者卻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顯然是對盛悠然說的話不以為然。
盛悠然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個死鴨子嘴硬的男人一定不會承認他為了給她換輸液瓶,昨晚睡著了都還時刻警惕著。
墨雲深可是丟不得這個人的。
張媽聞言,生怕兩人這好不容易好起來一些的氛圍又僵硬下去,連忙出聲打圓場道:
“太太,墨總,不要糾結了,可以起來吃早餐了。”
張媽微微笑著,極力地調和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
看著張媽這麼努力的樣子,盛悠然也懶得再調侃這個木頭,起身走向浴室去,準備洗漱。
而墨雲深還坐在床沿上,眉頭緊鎖著,仔細回想著昨晚。
但是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很少睡得這麼沉。
望著盛悠然的背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口,張媽轉而看向墨雲深。
見他一副愁然的模樣,不由得寬慰道:“墨總,太太隻要沒事就好,不用這麼糾結的。”
她一直沒有上來過,房間裏隻有墨雲深和盛悠然兩個人。
不是盛悠然拔的針,那就是墨雲深拔的針。
沒有什麼好糾結的。
聽著張媽這話,墨雲深也知道是自己太過糾結了。
眉梢微頓,墨雲深眉角動了動,“我知道。”
頓了頓,墨雲深又道:“我隻是以為我睡過頭了。”
害怕自己錯過了給盛悠然拔針的時間。
腦海中一蹦出“害怕”這個詞,墨雲深的臉色就變得更加晦暗莫深了。
張媽沒有察覺到墨雲深的臉色變化,隻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笑道:“墨總別多想,太太現在不是沒事嗎,也許真的像太太所說的那樣,
聞言,墨雲深並沒有回應張媽的話,而是站起來,看著浴室的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