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昇，盛悠然呢。”
墨雲深並不是直接喊盛悠然，他也沒有隔空喊人的習慣。
可是，現在一大清早的，墨家別墅格外地安靜，所以，即便墨雲深的音調不高，隻是很平常地在問武昇，卻還是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傳進了盛悠然和穆可可的耳中。
很顯然，穆可可比盛悠然更為驚訝。
一雙沒有聚焦點的眼微微瞪大，盯著盛悠然的方向，帶著幾分明顯的敵意。
“你是盛秘書？”
穆可可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盛悠然很想說不是。
但是，剛才墨雲深的話一字一頓地傳進了她和穆可可的耳中，她就算否認，相信穆可可也不會相信的。
盛悠然抿著唇，選擇避而不答。
“你是盛秘書嗎？”
穆可可不死心，再一次問道。
盛悠然垂著腦袋，還是沒有回應穆可可，反而是往後退了兩步，想要離穆可可遠一些。
而在盛悠然和穆可可僵持不下的這十幾秒中，墨雲深已經下到了樓下。
自然也看到了站在盛悠然跟前的穆可可。
看到穆可可的那一瞬，墨雲深惺忪的眼微微清醒了一些，心頭籠罩著一股不祥的預感。
朝著兩個人走過來，墨雲深站在了盛悠然身邊，淡淡道：“你起來不叫我。”
“……”
盛悠然現在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墨雲深還不知道穆可可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穆可可本來是來給墨雲深道歉和博取同情的。
但是，現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已經已然沒有心情去做戲。
那雙空洞的眼一直望著盛悠然的方向，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是盛秘書？”
墨雲深一愣。
忽然就聯想到自己剛才在樓梯轉角處和武昇的對話。
目光幽幽地看向了盛悠然。
得到的是肯定的眼神。
墨雲深心口微滯，“可可……”
他本來還打算冷落穆可可幾天，讓穆可可稍微冷靜一些的。
但是，好像一切都在事與願違。
三次都沒有得到回應的穆可可轉而問向墨雲深。
“雲深，你的太太，就是盛秘書，對不對？”
她從那天墨雲深在私人會所把盛秘書給帶走就開始懷疑這件事。
今天沒想到就印證了。
墨雲深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嘴上淡淡道：“可可，你別多想。”
“雲深，是不是。”
穆可可不聽墨雲深的忽悠，隻是固執地問道。
見穆可可那滿臉的執著，好像問不到答案不肯罷休似的。
就像當年穆可可坐在病床上，一雙淚眼快要哭出來了似的問著醫生，她的眼睛到底還能不能複原。
本來心若磐石的墨雲深再一次被觸動心底的柔和。
“是。”
他沒有辦法否認。
也沒有辦法忽視這樣的穆可可問出來的問題。
終於，在墨雲深這裏得到了答案。
穆可可心像是被什麼給揪住了似的，不斷地被往上扯。
“雲深，你為什麼要騙我。”
讓她夾在盛秘書和盛悠然之間，像個傻子一樣。
墨雲深麵不改色，淡淡回道：“可可，隻是沒來得及跟你說，後來就覺得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