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憤怒。
然而，盛悠然還是絲毫不知情地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舞似的。
隻是，偶爾會感覺到對麵一道淩厲的目光。
墨雲深不知道自己盯著盛悠然多久了，這個女人都沒有抬眸看他一眼。
她是工作狂？
這點工資她狂什麼？
剛才的話傷到她了？
可是他說的又沒錯，盛悠然也沒有資格生氣。
墨雲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裏越想越覺得怒然。
“盛悠然。”
當他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口才算是舒了一口氣，卻又猛地發覺自己居然把心裏的話給說出來了。
盛悠然訥訥地從鍵盤上抬起頭來看著墨雲深，眼神有些急切，似乎是在施舍一點時間出來看一眼他而已。
“墨總，有事？”
聽著盛悠然這副不以為然的語氣，墨雲深臉色更沉，心髒有些沉重。“你在幹什麼。”
“做表格。”
盛悠然不知道墨雲深怎麼忽然臉這麼黑，就好像她欠了他幾千萬似的，隻能盡量語氣溫和地回應著墨雲深。
墨雲深目光微沉，“太吵。”
“啊？”盛悠然呼吸一緊，心裏忽然浮出不祥的預感來說。
墨雲深眉頭皺著，“太吵了。”
聽到墨雲深重複了一遍，盛悠然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也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連忙把手抬起來一些，“知道了，會小聲點。”
說完，她又繼續埋頭苦幹。
確實把敲鍵盤的聲音放輕了許多。
看著這一幕，他明明應該舒心一些，這個女人這麼害怕他，這個女人這麼聽話……
“……”
還是覺得胸悶窩火。
墨雲深冷冷勾著嘴角，盯著盛悠然的眼神越來越冷。
冷到對麵的盛悠然都感受到了這份來自骨子裏的寒氣，敲著鍵盤的手不由得一抖。
摁下“enter”鍵的聲音比之前稍微重了一些。
墨雲深就好像抓到了盛悠然紅杏出牆似的，立馬開口。“太吵了。”
盛悠然：“……”
她已經盡力了。
盛悠然看著墨雲深，有些氣不過。“墨總，我已經很小聲了。”
如果說之前她敲鍵盤的聲音相當於一個人在跳踢踏舞，那麼後來請得就像是在跳華爾茲了。
隻是剛才手抖，摁“enter”的時候大聲了一點點，墨雲深不至於這麼鑽牛角尖吧？
是事實，墨雲深就是在鑽牛角尖。
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盛悠然，厲害了，”墨雲深冷笑，“現在都敢反駁我的話了。”
“……”
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
但是，看著墨雲深現在情緒不對，盛悠然也知道越是跟墨雲深對著幹，越是沒好處，隻能低頭道：“不敢。”
看著盛悠然溫順下來，墨雲深卻也絲毫沒覺得那胸悶的感覺少一些。
“不能小聲點，你就不用在這工作了。”
墨雲深這麼說，看著盛悠然的目光卻是稍微緩了緩。
他想看盛悠然認錯，向他服軟。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要看到這樣的盛悠然。
然而，在聽到墨雲深這句話之後，盛悠然卻是忽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