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說這話的時候,盛悠然已經把酒喝進嘴裏了。
一口紅酒差點沒把盛悠然給噎死。
盛悠然拿著高腳杯的手微微晃了晃,使勁把喉嚨裏卡住的紅酒給咽下去,才看著喜鵲說道:“喜鵲,你這差點卡死我。”
喜鵲聞言,看著盛悠然的眼神染上幾分笑意,“是深嫂太心急了。”
盛悠然聞言嘴角微抽,笑了笑。
她就算不停下,聽到喜鵲這話她也得尷尬。
喜鵲眉眼微挑,再次把酒杯舉到盛悠然麵前,“祝深嫂與深哥百年好合。”
喜鵲再度說道。
盛悠然臉色微僵,舉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看著盛悠然那僵持的手,墨雲深緩緩舉起杯子,碰上了喜鵲的杯子。
杯子與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得盛悠然稍稍回過神來,愣愣然看向墨雲深。
他這是碰了喜鵲的杯?
算是承認了?
可是他們明明是……
沒等盛悠然自己想明白,墨雲深冷冷的眼神就瞟了過來,而後淡淡道:“愣著幹嘛。”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盛悠然才愣愣然地舉起杯子,跟著墨雲深一起跟喜鵲碰杯。
三個人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又坐下來,開始吃飯。
因為張媽也坐了下來,所以今天的晚飯變得格外的溫馨。
喜鵲在吃晚飯的時候一直都在照顧張媽,時不時地跟盛悠然和墨雲深談一談自己以後的打算,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隻有墨雲深有些不在狀態。
盛悠然就坐在墨雲深的身邊,所以很敏銳地就覺察到了墨雲深的心不在焉。
眉頭微微皺起,盛悠然看向墨雲深。“你不舒服嗎?”
盛悠然不想影響到喜鵲的心情,所以借著給墨雲深夾菜的動作,偷偷靠近墨雲深,而後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墨雲深的筷子微頓,淡淡搖頭,沒有開口回應盛悠然。
見狀,盛悠然眉頭微蹙,抿了抿嘴,悻悻地回過頭來,接著看喜鵲。
喜鵲跟張媽正在說話,沒有注意到盛悠然和墨雲深之間的小動作。
喜鵲給張媽夾了一個雞腿,“張媽,您多吃點。”
張媽這些年在墨家過得也不錯,但是喜鵲是真心把張媽當成是自己的媽媽一樣的敬愛,所以也很心疼張媽這些年這麼辛苦。
張媽也沒有推脫,隻是感激地看了喜鵲一眼。
喜鵲道:“張媽,以前你在國外是怎麼照顧深哥的啊?一直沒聽你們說過。”
聽到喜鵲提起這個話題,盛悠然也來了興致,不禁豎起耳朵,看向了張媽。
張媽隻跟她說過,墨雲深出國那幾年不容易,但是到底怎麼不容易,張媽也沒具體說過。
“就是跟現在差不多,”張媽是看了墨雲深一眼,見墨雲深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才繼續說道,“隻是在我去之前,二少爺過了一段比較苦的日子。”
這是盛悠然來到墨家別墅一年多以來,第一次聽到張媽叫墨雲深叫“二少爺”。
眉眼微頓,盛悠然看了一眼墨雲深,而後又盯著張媽,聚精會神地聽著。
喜鵲聞言,頷首道:“我知道,深哥當初賭氣出國,沒有錢也沒有人。”
隻有身上僅有的一張卡。
在出國第二天還被停了。
“沒錢住哪裏?”盛悠然聽著,不禁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