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好的一切說辭都被卡在了這尷尬當中。
穆可可坐在墨雲深對麵，耳邊不斷重複著墨雲深剛才對服務生的淡然解釋。
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又不可忽視。
嚇得那服務生後來腳步淩亂地離開了包廂。
穆可可雖然看不見，但是也能夠想象得到，墨雲深的眼神有多冷。
想到這，穆可可眼中飛快地劃過一抹冷意。
而後緩緩抬起頭，麵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雲深，為什麼。”
穆可可輕聲開口問道。
墨雲深略微不解地看向穆可可，淡淡問道：“可可，怎麼了。”
什麼為什麼。
穆可可抿了抿唇，似乎在猶豫。
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緊握成拳，遲疑幾秒後，還是問出了口。“你以前從不否認的。”
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也從不否認的。
聞言，墨雲深隻是淡淡啟唇。“以前懶。”
以前的確是懶得開口。
反正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聽到服務生誤會他和穆可可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反駁了。
他極力想要否認這不存在的關係。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穆可可麵色落寞。“雲深，你以前都不屑於跟其他人解釋的。”
穆可可不能直接說墨雲深模糊他們之間的關係。隻能稍微婉轉地說道。
聞言，墨雲深淡淡道：“我結婚了。”
現在他結婚了，以前沒有。
他要求盛悠然恪守婦道，自己雖然沒有這個必要，但是偶爾還是可以給盛悠然一些安全感的。
畢竟，這也是荷爾蒙萌發的條件之一。
“盛悠然又不在這裏，”穆可可微微抿緊了唇，不解道，“你何必浪費口齒跟不相幹的人解釋。”
穆可可隻是很不滿，很不滿墨雲深居然直接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很難受。
但是，又不敢直接說。
也不能直接說她渴望和墨雲深發展成那種關係。
墨雲深淡淡勾唇，沒有再回應穆可可這個問題。“想喝什麼嗎，剛才忘了點。”
穆可可說的沒錯，盛悠然不在這裏。
她也聽不到他這所謂的安全感。
眼中劃過一抹異樣，墨雲深唇角的笑意忽然就泛起了冷意。
見墨雲深不願意再提，穆可可眉角微皺，也沒有再繼續糾結。
“不用了，你能陪我出來吃飯就好了，喝什麼不重要。”
最近墨雲深對她莫名的冷淡。
甚至有幾分打量的敵意。
穆可可也不知道為什麼。
所以，她想要弄清楚。
“沒事，”墨雲深眉頭微蹙，“陪你出來吃飯你說都可以，但是，不要再不吭一聲到家裏去了。”
聽到墨雲深這話，穆可可麵色微滯，眼裏閃爍了幾分淚光。“雲深，你是覺得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可可，你別多想，”墨雲深看著穆可可的眼神微暗，十分晦澀地道，“上次家裏出現了食物中毒的情況，雖然與你無關，但是我也不想你被懷疑。”
墨雲深特地咬重了“被懷疑”三個字。
穆可可聽到墨雲深的重音，不由得麵色僵了僵。“是嗎，我忘了問，上次的結果怎麼樣 ，盛悠然身體好些了嗎。”
這些她都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