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怨艾地看著洗手間的布局,眉頭皺得可以夾死好幾隻蚊子了。
隻不過是睡了一覺的時間,墨雲深居然背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盛悠然走到洗手間裏,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毛巾被掛的比浴霸還高,看著自己的牙膏***在了櫃子的頂端,整個人都不好了。
“墨雲深!”
她忍不住嘶吼。
這個男人太小心眼了!
明知道她的手受傷了。
臉可以不用毛巾洗,但是牙膏怎麼能不用?
墨雲深把盛悠然按壓式的牙膏放到了最高處就算了,還給她留下了一個擰蓋的牙膏。
“……”
盛悠然額冒三根黑線地看著這支牙膏,臉色都黑了。
她的一聲嘶吼並沒有得到墨雲深的任何回應。
盛悠然隻能認命似的一手捏著這牙膏,另一隻手忍著一動就牽扯到手背被燙傷的皮膚的疼痛,擰開了牙膏的蓋子。
要不是這紗布禁錮著自己,其實盛悠然大可不必這麼難熬。
但是,不包紮紗布的話,這藥膏就沒辦法完美的和自己的傷口結合。
盛悠然太難了。
刷完牙之後,盛悠然伸出自己沒有燙傷的那隻手隨意接了一些水鋪灑在自己的臉上,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之後,就立馬奔向了樓下。
如果不是為了阻攔衝動的墨雲深,她的燙傷根本不會被蠻力拉扯開。
皮膚都鬆弛了一些。
都是墨雲深的錯。
這男人居然還跟她斤斤計較。
盛悠然一邊下樓梯,一邊越想越覺得生氣。
來到餐廳看到某人正坐在餐桌旁姿勢優雅地吃著早餐的時候,盛悠然的火更是躥到了最高點。
“墨雲深!”
盛悠然站在距離餐廳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對著故意裝作沒看到自己過來的墨雲深喊道。
張媽站在墨雲深身邊,聽到盛悠然這滿含著怒意的一聲喊,都不禁嚇得肩膀一顫。
張媽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含著墨雲深的全名了。
心裏是又激動,又擔憂。
小心翼翼地看了墨雲深一眼,張媽又緩緩朝著盛悠然招手。
“太太,您起來了,可以吃早餐了。”
說完,張媽便笑了笑,壓下自己眼中的僵色。
盛悠然滿腔怒火看到張媽這抹笑都抵消不了。
隻能說是稍微緩了緩神色,盛悠然朝著張媽禮貌點頭,而後徑自朝著墨雲深走了過去。
大力地拉開墨雲深對麵的椅子,盛悠然“重重”地坐了下來。
發出這麼大的動靜,生怕墨雲深聽不到似的。
張媽見狀,脖子微微縮了縮,還是選擇先去給盛悠然拿早餐。
張媽轉身進了廚房,其他女傭也自動地稍稍退離了一些。
餐廳的中央就隻剩下墨雲深和盛悠然兩個人了。
盛悠然雙手放在桌麵上,微握成拳,看著對麵依舊在緩慢優雅吃著早餐的墨雲深,出聲說道:“墨雲深。”
她之前恨恨叫他,他不理。
那現在,她稍微平和一些叫他,他總歸是該理了吧?
盛悠然心裏這麼想著。
而墨雲深也的確是理了。
抬眸掃了盛悠然一眼之後,墨雲深麵不改色地又低下頭,將切好的三明治放進自己嘴裏。
絲毫沒有受到盛悠然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