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悠然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張媽笑了笑。“墨總在國外過過一段苦日子，所以什麼都想得很周到了。”
當初聽到墨雲深讓武昇找人來打地窖的時候，張媽的表情跟盛悠然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
頓了頓，張媽又道：“據說，這是穆小姐教給墨總的法子。”
穆可可教的？
聽到張媽這麼說，盛悠然忽然就想起來五六年前。
她剛在泡泡上認識那個初到國外的z國少年，走投無路，甚至在把錢都丟掉之前買好的糧食也都因為冰箱斷電而發臭，不能吃了。
所以，當時盛悠然也告訴那個少年，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挖個地窖。
到底挖沒挖，盛悠然後來也沒有多問。
想到這，盛悠然的神情就不由得黯然了一些。
看著盛悠然的臉色暗淡下去，張媽伸出手，在盛悠然眼前晃了晃。
“太太，您怎麼了？”
“沒事，”盛悠然笑了笑，“以前我也教過人打地窖呢。”
不過，她那時候隻是隨口一提。
穆可可大概是真心地勸了墨雲深很久吧。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張媽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後笑道：“因為地窖是墨總私人打的，所以基本上也隻有我和武昇在打理，以後太太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
聞言，盛悠然莞爾笑了笑。“張媽不嫌我笨手笨腳的話，樂意之至。”
“太太又謙虛了。”張媽笑了笑。
眉眼微微一動，張媽道：“太太要是覺得可以的話，那待會出去就不刪掉太太的指紋了。”
“好。”盛悠然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看了一會兒地窖，還打開了缸子的蓋子瞧了幾眼存糧，才走出了地窖。
武昇還守在地窖外麵。
看著盛悠然和張媽出來，武昇的手下意識地就伸向了地窖的牆麵上。
看到武昇這個動作，張媽微微搖頭道：“沒事，太太不是外人，她的指紋就留下吧。”
聽到張媽都這麼說了，武昇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武昇瞄著張媽領著盛悠然朝別墅走過去的背影，眸色微頓，緊跟著走了過去。
盛悠然回頭看了一眼，見武昇離她和張媽都還有一段距離，便稍微往前一些，貼到了張媽身邊，附在張媽耳邊說道：“張媽，我看武昇好像不是很樂意我去地窖的樣子。”
“太太別多想，”張媽倒是不以為意，“他隻是擔心墨總知道了會怪他。”
聞言，盛悠然微微一愣。“為什麼？”
地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張媽看著盛悠然這不醒悟的樣子，有些無奈。“墨總怎麼會忍心太太到那麼髒亂的地方去。”
雖然是墨家別墅的地窖。
但是地窖就是地窖，是最原始的儲存庫房，不可能幹淨得到哪裏去。
盛悠然不過是下去了一會兒而已，身上就沾了不少土。
張媽那穿插著幾根銀絲的發間更是占滿了細碎的灰塵。
盛悠然聽到張媽這麼說，無謂地聳聳肩。“他才不會不忍心。”
估計是恨不得她天天給他去打掃地窖呢。
一聽盛悠然這麼說，張媽隨即眉頭微微蹙起。“太太，您和墨總是不是又吵架了。”
盛悠然昨天喝了酒，那麼，跟墨雲深自然是免不了一頓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