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一看到穆可可就會萬分懊惱自己站錯隊了。
無力地搖了搖頭，小柳身心俱疲地擺手。“算了。”
說罷，小柳就滿臉倦色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不敢去看四周的人正在以什麼目光看著自己。
穆可可感受著四周的人漸漸散去，她握著盲杖的手也微微握緊，嘴角咬緊，噙著一抹冷意。
轉過身，穆可可拄著盲杖，緩緩朝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過去。
……
辦公室內。
墨雲深一回到辦公室，人一坐下，臉上的冷意漸淡，一雙眼緊緊盯著門口，等著盛悠然的出現。
大概過了兩分鍾，那張熟悉的臉才略微憔悴地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前。
盛悠然往裏看了一眼，見墨雲深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目光微側，吸緊了一口氣 ，才踏了進來。
一掩上門，墨雲深便冷冷開口道：“過來。”
盛悠然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聽到墨雲深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來，不由得驚了一驚。
回過身去，盛悠然緩緩朝著墨雲深走過去，想要笑一笑，卻發現嘴角很沉，怎麼都笑不出來。
“老公……”
她壓著嗓子叫了一聲，眼睛耷拉著，沒敢直麵墨雲深的眼。
一看盛悠然這樣，墨雲深就知道，盛悠然知道自己做錯了。
看到盛悠然這覺悟還不錯的樣子，墨雲深眼中的冷意便又淡了一些。“錯哪了。”
“啊？”盛悠然有些心不在焉的，沒把墨雲深的話給聽進去。
墨雲深薄唇微抿，盯著盛悠然的眼神又冷了冷。“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知道，”盛悠然這回聽清了，回應得很快， “不應該被人堵著說不出話來。”
墨雲深不止一次強調過，他墨雲深的女人不能被人欺負。
可是，盛悠然卻一次都沒有做到過。
盛悠然生怕墨雲深也把這條算在違約裏。
想著自己少得可憐的餘額，盛悠然抿著嘴，勉強對著墨雲深擠出一個笑來。“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沒料到聽個八卦還能聽出民怨來的。
墨雲深不以為然地掀了掀眼瞼，淡淡睨著盛悠然。“別笑了，難看。”
“……”
難看？
盛悠然這笑極其不自然，她當然知道肯定不好看。
但是哪有直接這麼說出來的。
果然是鋼鐵直男。
盛悠然撇嘴，但是又不敢在這時候表現得太過不滿，便道：“那您想看什麼樣子的笑，我都可以滿足您的。”
看著盛悠然這狗腿的樣子，墨雲深臉上對她的嫌棄也並未緩和。“這不是重點。”
“老公，”盛悠然臉色一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還得哄著墨雲深。
想到這，盛悠然就覺得憋悶。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怨艾可是沒能逃過墨雲深的眼睛。
墨雲深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辦公桌的桌麵，頻率緩慢，卻並不溫和。
他淡淡看著盛悠然，薄唇抿了抿，發出三分涼薄的譏笑來。“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