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深悶著聲,淡淡道:“你覺得呢。”
她的丈夫在客房陪著別的女人那麼久,盛悠然身為一個妻子,難道就沒有動過去找他的心思嗎?
盛悠然抬手捂著眉頭,遮住自己有些忐忑的眼神,“找你……給我擦藥?”
擦藥?
墨雲深本來氣悶著,被盛悠然忽然蹦出的這句話給氣笑了。
眼裏不自覺浮現幾分帶著寵溺的無奈,墨雲深薄唇微勾,不知道是打趣還是在調侃。“你倒是還記得這個。”
盛悠然乍一聽以為墨雲深是在嘲笑自己最近的忘性,嘴角撇了撇。“你說的給我擦藥,我當然記得了。”
而且是在三個小時前說的,又沒多久。
聞言,墨雲深心微微鬆緩了一些,在客房一個人憋悶的鬱積之氣散了不少。“坐下。”
聽到墨雲深這聲令下,盛悠然條件反射地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哦。”
抬眸看著墨雲深的眼神也都是淺淡的尊崇。
看到盛悠然的配合,墨雲深眼裏劃過一抹滿意的笑意。
側過身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墨雲深將祛疤膏拿了出來。
拿著祛疤膏的墨雲深緩緩坐在了盛悠然的身邊,看著盛悠然老老實實地坐在被子上,眸色漸漸柔和了一些。
盛悠然略微木然地看著墨雲深神色繃緊的冷漠之後又鬆懈下來,瞳孔縮了縮,都是疑惑。
但是墨雲深周身的氣壓還是不高,盛悠然就悶著沒敢發聲。
也不知道穆可可那個女人是哪裏惹到了墨雲深,她是病了萬事大吉,卻讓盛悠然麵對著冰塊自顧不暇。
墨雲深低著頭,把盛悠然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用棉簽把那粘膩清涼的祛疤膏輕抹在了盛悠然的手背上。
那極度清涼的觸感透過棉簽的滾動傳達到盛悠然的皮下,盛悠然忍不住輕輕抽氣一聲。
墨雲深尋聲抬眸看向盛悠然,“疼?”
這燙傷都已經結痂很深了。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疼了才對。
墨雲深眉頭微蹙,看著盛悠然的眼神閃過一抹狐疑。
盛悠然聞言淡淡搖頭,漫不經心地道:“不疼,太涼了。”
現在是冬天,這忽如其來的溫涼觸感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墨雲深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之後抿唇道:“我輕點。”
他淡淡說著,十分隨意。
就好像他真的這樣做了之後……就會有用一樣……
雖然沒什麼用處,但是為了維護墨雲深的麵子,盛悠然還是咬緊了下顎,沒再吭聲。
給盛悠然粗略擦完藥之後,墨雲深就把藥放回到了了床頭櫃上。
盛悠然以為擦完藥就完事了,便下意識地轉過身,掀開被子準備再度鑽到被子裏去。
結果卻是感覺自己的後頸被人給捏住,領子都被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
盛悠然皺著眉,嗓子裏蹦出幾分不悅來。
墨雲深提著盛悠然的領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舞足蹈地想要揮脫自己的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就睡了?”
盛悠然微微蹙額,“不然呢?”
不是已經把藥抹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