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回想起自己讓張媽幫忙處理床單的事情，麵色有些燒紅。“很少，而且時有時無，並不規律。”
聞言，趙醫生問道：“那是在什麼情況下出血？”
“啊？”盛悠然怔了怔 ，臉色變得更紅了。
她不是沒聽清趙醫生的問題，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盛悠然眼睛飛快地眨了幾下，而後看著趙醫生，眼珠子往墨雲深的方向轉了轉。
看到盛悠然這個反應，趙醫生倒是不意外，反而很坦然地說道：“是在夫妻生活後？”
“……”
趙醫生這肆無忌憚的話，成功地讓盛悠然猛地把頭低下，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嗯……”
再羞恥和不好意思，盛悠然都得承認。
聽到盛悠然這細如蚊呐的一聲“嗯”，坐在盛悠然身邊的墨雲深身形一頓，忽然後悔坐在這裏了。
五指微微收攏，墨雲深握著自己的膝蓋，十分用力，盡量地克製著自己，盡量保持麵不改色。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趙醫生低下頭，笑了笑。“懷孕初期的反應不明顯，所以你們沒留意，也正常。”
“在懷孕初期進行夫妻生活，並不會導致小產，但是如果過於劇烈，還是會引起出血，嚴重的話，也會導致小產。”
但是很顯然，盛悠然並沒有流產。
趙醫生繼續道：“懷孕前三月和後三月是格外需要注意的，能避免的話，還是盡量避免吧。”
至於要避免的是什麼，趙醫生年紀大了，卻也還是不好意思多說。
盛悠然的臉已經比血還要紅，聽到趙醫生的叮囑，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肚子沒問題嗎，”墨雲深冷靜下來，切入正題，“我們是來檢查肚子的。”
因為醫生不管怎麼問，盛悠然都答不出所以然來，所以才會建議她去照B超。
聽到墨雲深這個問題，趙醫生道：“在懷孕期間引起腹痛的原因有很多，劇烈運動、吃寒涼的食物、喝酒等，都是有可能導致腹痛的。”
“遊泳算嗎。”墨雲深問。
趙醫生搖頭，“如果不是競賽型，不算。”
不是遊泳，那就是喝酒了。
遊泳的那天，盛悠然喝了一點點酒。
找到了原因，墨雲深也沒有再問什麼。
趙醫生又交代了一些之後，就給盛悠然開了一張單子安胎，讓盛悠然和墨雲深拿著單子去取藥，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兩個人一起下樓去了藥，再一起回到停車場的車上，期間，兩個人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上到了車上，墨雲深把藥放到了筐裏，看了盛悠然一眼，準備提醒盛悠然係安全帶。
卻發現盛悠然坐在副駕駛上，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肚子，嘴角似乎還隱隱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
她似乎很高興。
意識到這一點，墨雲深眼瞼微垂，靜下來，感應了一下自己的心。
他沒有很高興，但是也沒有不高興。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點不安。
而且，墨雲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