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悠然再度追問，墨雲深的腦海中就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她躺在瑜伽墊上嘲笑他的樣子。
那樣子很可恨，但是現在想起來，又覺得有點可愛？
是為了讓你取笑我？
顯然這個答案是不成立的。
墨雲深眉角微動，淡淡看著盛悠然，“我是孩子的爸爸。”
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
聽到墨雲深這個答案，盛悠然眼裏那微弱的流光也消失了。
她還以為會有什麼其他不那麼公式化的答案呢。
看來是她想多了。
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盛悠然噘著嘴看向自己的肚子，手也忍不住輕輕地拍了拍。
就在這時，服務生也把菜給上上來了。
服務生領著上菜員工把菜都端了進來，而後對著盛悠然和墨雲深畢恭畢敬地道：“先生，小姐，你們的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但是湯還是得等一會。”
因為現在年關將至，大家夥都忙得很，出來吃飯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這一次廚房忙活得很快。
本來盛悠然沒覺得服務生的話有什麼，正準備點點頭，說一聲“辛苦了”。
餘光卻是瞥到身旁的墨雲深似乎黑了臉。
盛悠然眉頭一皺，剛要側頭看向墨雲深，準別一探究竟，卻是在轉頭之前就聽到了墨雲深開口。
“你叫她什麼。”
她？
服務生頓時緊張了起來，收了收打量盛悠然的視線，“小姐……”
有什麼不對嗎？
墨雲深道：“小姐？”
“是啊，”服務生偷偷地再度瞄了盛悠然一眼，一看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叫小姐應該也沒有什麼錯吧？“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盛悠然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現在才二十三歲，難不成就要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叫“阿姨”了嗎？
想到這，盛悠然就把手抬了起來，準備拉一拉墨雲深的衣袖。
但是，墨雲深卻是依舊黑著一張臉，看著服務生，冷冷道：“為什麼叫我先生。”
“……”
原來墨雲深是在糾結這個？
聽到墨雲深這句話的盛悠然頓時就僵住了抬起的手，胸腔一陣顫動，另一隻手則是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擺，讓自己盡量不要……笑出聲來。
服務生被墨雲深這話問得一愣一愣的。
“先生，那我應該叫您什麼？”
墨雲深的臉色更黑了。“不知道。”
“那您……”
“算了，”墨雲深煩躁地一揮手，“你出去吧。”
服務生見墨雲深雖然情緒不大對，但是也不見像是生氣的樣子，便點了點頭，急忙哈著腰離開了案發現場。
等到服務生和上菜員出了門，把包廂的門給關上了，盛悠然這才沒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聲。
“墨雲深，你糾結這個幹什麼？”
墨雲深單手放在桌上，另一隻手手肘撐著桌麵拿著手機隨意滑動著頁麵，目光卻是莫名地淩厲和不爽，好像跟自己的手機有仇似的。
“先生聽起來，比較老。”
墨雲深說到一半，似乎又覺得不太合適。
目光淩厲地看了盛悠然一眼，可是後者眼中的期待卻是絲毫不見收斂。
他便頓了頓，才繼續說出後半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