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又走了過去,幫著墨雲深把外套給脫了。
把西裝外套脫下來之後,盛悠然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裏。
墨雲深的西裝外套裏素來配的都是襯衫。
今天好巧不巧,裏麵穿的是一件白襯衫。
所以,盛悠然這剛把外套給從墨雲深的身上扒拉下來,一看就看到了那被血染紅的白襯衫。
那鐵棍子一棍子一棍子地毫不省力地敲打下來,當時盛悠然看著便猜到了墨雲深肯定會皮開肉綻。
隻是,盛悠然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盯著墨雲深的後背看了大概十幾秒,盛悠然才唇角微抿,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些泛酸。“疼嗎。”
她輕聲問道,顯然沒有了剛才的焦躁。
墨雲深眼帶笑意,看著眼前的衣帽架,淡淡搖頭,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不疼。
盛悠然把外套搭在了衣帽架上,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麵色微微沉了沉,盛悠然抿嘴。“你能自己走嗎。”
“沒傷到腿。”墨雲深淡淡回道。
剛才上樓梯有些困難是因為外麵還穿著外套,這一上樓,動作幅度一大,衣服便會摩擦到裏麵的襯衫,從而摩擦到傷口。
雖然他說不疼,可是這都皮開肉綻了,哪有不疼的。
所以,墨雲深剛才上樓的時候才會走得更加緩慢。
聽到墨雲深這答案,盛悠然拉了拉墨雲深的手臂,“我帶你過去。”
盛悠然也沒敢太用力。
墨雲深的袖子還是潔白如新的,可是這胳膊畢竟連著他的肩膀,盛悠然可是看得真切,墨雲深那肩膀上可是血跡斑斑的。
具體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盛悠然還沒敢扒拉開衣服來看。
看著盛悠然這擔心的眼神,墨雲深忽然就揶揄道:“幹嘛,心疼?”
“誰心疼你。”
盛悠然拉著墨雲深坐了下來,隨手鬆開了他的手臂。
“嘶——”
聽到墨雲深悶哼一聲,她又著急地返回去,盯著墨雲深的身體,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
看著盛悠然這樣,墨雲深忽然就笑了。
“……”
見墨雲深還笑得出來,盛悠然不由得瞪了墨雲深一眼,眼色慍怒。“你還笑。”
“不太會哭。”墨雲深一本正經地回應盛悠然。
“……”
還能貧嘴,看來真的不是很疼!
盛悠然抿嘴,無語地看了墨雲深一眼,而後起身去打開藥箱。
藥箱不大,盛悠然不是很費力地就打卡了。
裏麵都是一些塗抹外傷的藥水,她也不是很了解,隻能一一從瓶身去看成分和療效來選擇對應的藥水給墨雲深塗上。
盛悠然手裏還捏著藥水的瓶子,忽然想到了剛才武昇的話,不由得問道:“剛才在老宅的時候,武昇為什麼不替你說話或者是……”
或者是替墨雲深擋一下。
雖然說這話有些自私,但是這是武昇身為手下和保鏢的責任。
而且,當時客廳裏確實是隻有一個保鏢在執行家法,以武昇的身手,想要解決那個人完全不是問題的。
雖然當著墨爺爺的麵不能太過分,但是至少也不是眼睜睜看著墨雲深就這麼被打得遍體鱗傷才對。
墨雲深聞言,本想回應盛悠然,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沒什麼。”
“沒必要。”
他默默地補了一句。
他並不想讓盛悠然知道自己幫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