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長著一張傾倒眾生的臉,卻又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這樣差異性的兩個優質因素混合在墨雲深的身上,卻是那麼地完美。
讓人頂著這份寒烈的冷漠也還是忍不住想要沉淪。
墨雲深看著盛悠然,忽然勾了勾唇角。“你之前欠我的還沒還。”
聞言,盛悠然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眉頭微微皺了皺。“什麼時候。”
“那四頓飯。”墨雲深不鹹不淡的瞥了盛悠然一眼,隨後伸手想要自己拿過棉簽,卻發現手一動,就會牽動肩膀的疼痛感。
經得墨雲深這麼一提醒,盛悠然倒是也記起來了。
但是,墨雲深還是在糊弄她。
盛悠然把棉簽故意地往身後一藏,白了墨雲深一眼。“還剩下兩頓而已,別誆我。”
她可沒那麼好騙。
“不是說懷了孕健忘嗎?”墨雲深看著盛悠然,問道。
看來是醫生騙人的。
盛悠然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咬緊了下唇,“那我應該說我不記得這件事了。”
“你說得太晚了。”墨雲深淡淡反駁。
盛悠然:“……”
鬥嘴鬥不過墨雲深,盛悠然也懶得跟一個傷員爭執。
她把棉簽暫時放在了藥水的瓶子上,而後伸出手來,這準備幫墨雲深脫衣服。
看到盛悠然朝自己伸出手來,墨雲深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幹什麼。”
“脫衣服啊,”盛悠然狐疑地眯了眯眼,“你這衣服都被血黏住了,不脫怎麼上藥?”
聞言,墨雲深這才有空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保鏢也不是蠻人,還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主要打的都是墨雲深的肩膀和後背,墨雲深的肚子並沒有挨過。
但是因為肩膀受到的打擊太多,所以血都流到了肚子上了。
墨雲深這一低頭,也能看到自己肚子上的血跡。
見狀,墨雲深表情微頓,“明天讓張媽上藥吧,今天算了。”
頓了頓,墨雲深又才意識到自己的語言錯誤,隨即改口道:“今早。”
聞言,盛悠然愣愣地看著墨雲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這傷口本來都該上醫院的。”盛悠然皺著眉,語氣十分嚴肅,“現在是條件有限才先給你上藥,你還等到天亮之後?”
要不是現在淩晨五點醫院沒人,要不是盛悠然不提倡暴力,都該去給墨雲深綁一個醫護回來給他看傷的。
再說了,以墨雲深的身份,什麼私人醫生請不到,盛悠然隻是覺得這大清早又是大過年的,連個覺都不讓人家睡好,她自己會有些心不安罷了。
一聽盛悠然這話,墨雲深衝著盛悠然挑了挑眉。“家裏有個護士,還去醫院幹什麼。”
聞言,盛悠然本想嗬斥墨雲深幾句,但是轉念一想,既然墨雲深這麼說了,那就不應該拒絕她給他上藥才對。
這麼想著,盛悠然的臉色也好了一些。
“那就乖乖抹藥。”
話一出口,墨雲深的臉色便變了變,深覺自己進了盛悠然的圈套。
冷淡的眸子瞥向盛悠然,卻隻看到她一個“你自己說的”的眼神。
墨雲深見狀,別開視線,懶得在看盛悠然。
盛悠然也不再出聲,而是伸手開始解墨雲深襯衫的扣子。
她手小小的,手指纖細,指尖的皮膚算不得細嫩,甚至還有些磨砂感。
解開扣子的時候,她格外地小心翼翼,指尖也會有意無意地碰過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