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媽這陣仗,墨雲深有些無奈。“張媽,我不是墨雲智。”
不必要坐輪椅。
張媽聞言,警惕地說道:“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可得好好注意的,越是好好注意,就好的越快的。”
聽到張媽這麼說,墨雲深眉眼微動。“我沒傷筋動骨。”
隻是被墨爺爺打了一頓而已。
聽到墨雲深這話,張媽道:“所以墨總大概坐一個月就好了。”
“……”
說了等於沒說。
墨雲深無奈,側頭看了一眼盛悠然,希望盛悠然能夠以一個護士的身份,替自己說說話。
要是張媽下定了決心,墨雲深這個月大概真的就跟輪椅分不開了。
他傷到的主要是肩膀,又不是腿,這輪椅是真的犯不著。
可是,盛悠然好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暗示,隻是一個勁兒地在看張媽搜羅出來的輪椅。
“盛悠然。”
墨雲深輕輕地喊了一句。
盛悠然好似這時候才注意到墨雲深的眼神似的,愣愣地看著墨雲深。“怎麼了?”
“……”
他分明瞧見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嘲弄。
結果現在盛悠然卻在他麵前裝傻。
墨雲深手搭在輪椅上,暗暗地看了盛悠然一眼,懶得再跟盛悠然說,直接坐了上。
看到墨雲深乖乖地坐到了輪椅上,張媽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墨總,您和太太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做。”
這算是這麼久以來,墨雲深第一次待在別墅裏過大年初一,張媽已經好多年沒跟墨雲深一起過大年初一了,自然是很興奮的。
再加上看到墨雲深受了傷,張媽巴不得多做一些好吃的給墨雲深補補。
看著忙活而去的張媽,盛悠然垂下眼來,細細地看了墨雲深和這輪椅一周,這臉上的笑意是怎麼擋也擋不住的。
“挺別致啊,墨總。”盛悠然笑道。
聽到盛悠然這調侃,墨雲深眉頭微皺,“盛悠然。”
他冷冷地喊著她的名字,隱隱有幾分慍怒的味道。
盛悠然瞧見墨雲深眼底一閃而過的羞憤,嘴角勾了勾,無謂地道:“不就是坐個輪椅嘛,你又不是殘廢了,這麼緊張和在意幹什麼。”
說到這,盛悠然忽然麵色一滯,想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墨雲智。
麵色微微沉了沉,盛悠然盯著墨雲深,忽然問道:“墨雲深,墨雲智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她好像記得墨雲智說過,穆可可曾經是他生活中的曙光。
那麼,這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墨雲智的生活其實一直都是昏暗的。
這也就說明了,即使是在遇到穆可可之前,墨雲智的腿也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
聽到盛悠然問起,墨雲深表情淡淡地道:“小時候不小心從登高上摔下來的。”
後來就沒有治好過。
聞言,盛悠然道:“墨家的條件這麼好,完全有能力請到這方麵的專家。”
“起初他不願意配合治療,”墨雲深表情還是一貫的淡漠,“後來願意配合的時候肌肉已經萎縮。”
所以,算是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吧。
聽到墨雲深這麼說,盛悠然也就了解了。
麵色微微遺憾了一下,盛悠然眸子轉了轉,又忽然問道:“墨雲深,我想問你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