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可可的臉色忽變了變，盛悠然心裏暗爽不已。
“你不是說你去倒水嗎，”盛悠然斂了斂視線，看向墨雲深，“沒喝？”
不然怎麼會嗓子癢。
盛悠然比誰都清楚墨雲深咳嗽的意思是什麼。
所以，墨雲深也很清楚，盛悠然說這話就是說給穆可可聽的。
倒是難得見盛悠然這麼挑撥人，墨雲深居然還不覺得煩躁。
墨雲深勾起唇角，“喝了，不夠。”
說完，墨雲深就側頭看著盛悠然，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暗示一些什麼。
忽然被墨雲深這麼定定地盯著，盛悠然倒是也有些繃不住了。
麵色微微一緊，盛悠然抿了抿嘴，幹幹地笑了笑。“我去給你倒？？”
墨雲深聞言應了一聲，“也可以。”
“……”
墨雲深這是在給穆可可報仇嗎？
真的是有情人就不要老婆了。
盛悠然抿著嘴角，狠狠地瞪了墨雲深一眼，又看了穆可可一眼，這才霍然站起來，朝著廚房走過去。
聽到盛悠然故意踩得重重的腳步聲漸遠，穆可可這才稍微自在了一些，對著墨雲深笑了笑。
“雲深，新年快樂。”
穆可可說著，眼裏忽然有些泛光。
聞言，墨雲深應聲。“可可，新年快樂。”
一般來說，大年三十是除夕，大年初一才是新年。
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大家夥從大年三十就開始喊“新年快樂”了。
可是穆可可卻是一直堅持到大年初一才對墨雲深說這句話。
穆可可聽著墨雲深那富含磁性的聲音，滿意地笑了笑。“雲深，上一次這麼當麵跟你說新年快樂還是在三四年前了。”
那是穆可可跟墨雲深相識的第一年，她有幸在大年初一受邀到老宅去給墨家彈鋼琴。
而那一次，也是穆可可第一次順理成章地走到墨雲深跟前，親口對他說一句“新年快樂”。
聽到穆可可這話，墨雲深麵色微微斂了斂，眸子忽然深邃了一些。
他被穆可可這話給帶到了初始穆可可的那一年，泡泡上的回憶猶如山海似的湧了過來。
墨雲深看著穆可可這張臉，很熟悉，但是卻又很陌生。
到底為什麼陌生，他說不上來。
穆可可說拋棄過去，她就真的再也沒有一點泡泡上的影子了。
想著，墨雲深不知不覺，竟然將自己心裏的話給問出了口。“可可，你的泡泡賬號也注銷了嗎。”
當年他是主動注銷的。
但是他從沒問過穆可可這件事，是後來穆可可無意間告訴了他，她也注銷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那個神奇的號碼是不會消失的。
穆可可顯然沒有想到墨雲深會忽然提到這個。
眼中的愣怔一閃而過，穆可可眉角微頓。“注銷了啊，雲深，怎麼會忽然問這個。”
難道墨雲深去查賬號了？
穆可可想到這，握著盲杖的手忽然就緊了緊。
“沒什麼，”墨雲深低頭，沒看穆可可，“問問。”
聞言，穆可可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雲深，你不相信我？”
頓了頓，穆可可就直接哭了出來。“雲深，你是不願意忘掉過去嗎，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這雙眼睛！”
說完，穆可可激動地站了起來，整個人的表情都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