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悠然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盯著墨雲深那忽然放大的俊臉,說道:“墨雲深,冷靜一點。”
既然剛才能克製,那就一直克製吧。
盛悠然也覺得,在孕期做這些事情不太好。
墨雲深沒動,隻是一雙眼噙著幾分涼薄地盯著盛悠然,薄唇抿了抿,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酒香。
“盛悠然。”
“在。”盛悠然看著墨雲深,視線有些躲閃。
不知道為什麼,盛悠然就是覺得現在墨雲深看著她的眼神十分危險。
就像是一隻獵鷹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似的。
她有些害怕。
墨雲深眼皮子又有些打架了,他輕輕晃了晃頭,感覺自己滿腦子都是酒。
“別讓我看你,”墨雲深感覺有些累,一雙手撐著他和盛悠然之間的距離,身心煎熬,“我怕我會忍不住。”
說完,墨雲深就又微微一咬牙,用力把自己撐離開了盛悠然的身上,倒坐在一旁。
聽到這一聲響動,盛悠然又不由得立馬側頭看向了墨雲深。
墨雲深起來之後就直接又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隻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他沒有再隻是單單地靠著沙發靠背,而是隨手拽了一個靠枕過來,抱在懷裏,把頭放在上麵,像是在緩解醉酒的痛苦。
看著墨雲深這樣,盛悠然居然覺得莫名的有些可愛。
盛悠然現在學聰明了,不去主動觸碰墨雲深,免得他又幹柴碰到了烈火。
“墨雲深,”盛悠然忽然想問,“你最近怎麼一直待在書房裏啊。”
她今晚聽到墨雲深不止一次地說了他想她。
可是想她為什麼還一直待在書房裏。
有一次盛悠然甚至是早上六點半醒來的,身邊也不見墨雲深的身影。
那時候天都還沒大亮,可是盛悠然摸著自己身旁的床卻是冷的。
如果不是墨雲深起來已經很久了,那就是他壓根沒有在她身邊睡過。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那都隱隱對盛悠然透露著一個信息——墨雲深不願意看到她。
可是,不是說想她嗎?
在墨雲深沉默的這空當裏,盛悠然想了很多。
聞言,墨雲深說:“辦公。”
很公式化和正式的回答。
盛悠然眯了眯眼,“辦公到十二點多,第二天天不亮又起來辦公?”
盛悠然能說出這句話,顯然是不信墨雲深的說辭。
墨雲深把頭埋得更低,幾乎都貼緊了抱枕。
“想問題。”
“想什麼問題。”盛悠然隻是順口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自己問到了點子上了。
墨雲深摟著抱枕,耳邊傳來盛悠然這個問題,眉頭忽然緊緊地皺了皺。“我說過了。”
他現在不醉了,但是酒意還充斥著他的腦袋,他有些暈,不太舒服。
盛悠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想辦公的問題嗎。”
“想你。”
猝不及防的,墨雲深就這麼扔了兩個字過來。
偏偏墨雲深還繼續窩在抱枕上,像是個無辜的孩子似的。
倒是盛悠然,給墨雲深拍背的手猛地就頓住了。
想她?
盛悠然忽然又想到了剛才墨雲深那句話。
她不確定現在墨雲深是否真的酒醒了,隻是問道:“墨雲深,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哪一句。”
墨雲深忽然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盛悠然。
看著墨雲深那毫無波瀾的眸子,盛悠然就知道,墨雲深現在是清醒多了。
盛悠然忽然就慫了。
她悻悻地笑了笑,壓著心裏的失望,搖了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