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盛悠然這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墨雲深忽然就開不了口了。
他垂下眸,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穆可可的肩膀,算是對穆可可的安撫。
穆可可一感受到墨雲深的存在和安撫,隨即大哭一聲,撲進了墨雲深的懷裏。
“雲深,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聽著穆可可這脆弱不堪的聲音,墨雲深眉頭皺了皺,扶著穆可可站了起來,看了盛悠然一眼。
那根棍子還躺在盛悠然的腳邊。
看到墨雲深看過來的眼神,盛悠然麵無表情地別開了視線。
見狀,墨雲深薄唇微動,似乎是想要跟盛悠然說些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墨雲深帶著穆可可回到了客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盛悠然看了一眼地上的鐵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來。
墨雲深肯定又誤會了。
畢竟,在墨雲深從書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手持凶器的人是她,而不是穆可可。
什麼叫證據確鑿,什麼叫眼見為實?這就是。
所以,墨雲深是問都懶得問她了吧。
想到這,盛悠然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來。
盛悠然轉過身,拉開主臥的門之後就走了進去,沒再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不是一次簡簡單單的陷害,而是為明天埋下了伏筆……
……
這一天,盛悠然和墨雲深都沒有再見過麵,再說過話。
盛悠然連晚飯都沒吃多少。
她總覺得穆可可今天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裏不對勁,盛悠然一時半會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第二天清晨,盛悠然醒得很早。
她洗漱完之後看了一眼時鍾,發現也才不過是早上七點而已。
張媽這時候應該還在做早餐。
“咚咚咚……”
“咚咚咚……”
主臥忽然響起一陣很輕的敲門聲,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如果不是盛悠然清醒著,估計根本就聽不到。
盛悠然眉頭皺了皺,起身朝著主臥門邊的方向走過去。
她走到門邊,把臥室的門拉開一條縫,看向了門外。
門外一個瘦小的女傭低著頭,緊貼著牆壁站著,手抬起來準備再度敲一敲這門,才猛然發現門已經被人打開。
女傭將頭壓得更低,連忙對著盛悠然道歉。
“太太,對不起,對不起。”
聽聲音有些陌生,估計是新來的。
盛悠然抿著唇,淡淡道:“沒事,你敲我門幹什麼。”
“張媽讓我上來看看您醒了沒有,”女傭低著頭,說話很是怯弱,“但是我不敢敲門,隻能輕輕地扣門,您沒反應我就去跟張媽說你沒醒。”
聞言,盛悠然了然,十分自然地問道:“張媽呢?”
女傭道:“在樓下,說是如果您醒了讓您下去一趟?”
下去?
盛悠然狐疑地微微蹙眉。
沒等盛悠然反應過來,這膽小的女傭便立馬對著盛悠然鞠了個躬。“太太您醒了的話,我就去跟張媽回話了。”
說完,女傭就低著頭急匆匆地朝樓下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