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盛悠然已經陷入昏迷,完全沒有了意識,雙眼緊閉著,像是睡著了似的。
但是平時那粉粉的雙唇此時霎無血色,蒼白如斯,看著就格外嚇人。
那本就白皙的雙頰現在也是蒼白如紙,沒有任何緋色可言。
陳津津簡直不敢相信,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麵色蒼白憔悴的人,是自己前幾天才照顧得神采奕奕的盛悠然?
陳津津不敢眨眼,直勾勾地看了盛悠然好幾眼,那眼睛瞬間就被水霧給蒙住了。
“悠然?”
她蹲下來,輕輕地晃了晃盛悠然的肩膀。
保鏢在一旁,對著墨雲智彙報道:“少爺,底下香味很重,很冷。”
冷倒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香味。
麝香傷胎,一點就能傷害巨大
可是,底下香味濃鬱,可見穆可可用量是絲毫沒有手軟的。
而盛悠然就在這樣幾乎封閉且有麝香的空間裏呆了十分鍾?
墨雲智眉頭緊皺著,低頭看向盛悠然。
瞥見她腿下流出的紅色,墨雲智頓時瞳孔一緊。
“送醫院,快。”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陳津津還沉浸在對盛悠然的同情和悲切當中,忽然聽到墨雲智這急切的聲音,陳津津也下意識地看向了盛悠然的腿。
看到她的裙子被血漫師了之後,陳津津也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麝香入體,胎兒不知道怎樣,再拖下去,大人也難保。”
墨雲智簡短地給陳津津解釋了之後,便又看了墨俊對麵的保鏢一眼。
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隨即抬起盛悠然就開始往外趕。
陳津津和墨雲智也緊跟著上車。
而還在安撫著穆可可的墨雲深聽到墨雲智把盛悠然送醫院了的消息之後,頓時心頭一緊,彼時已然顧不上穆可可的情緒,徑自轉身就出了客房,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墨雲深比墨雲智遲了大概十分鍾才到醫院,他抵達醫院的時候,盛悠然已經進了手術室。
墨雲深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醫生護士推著一個孕婦進手術室,立馬跟了過來。
到了手術室門口才看清,那人他不認識。
墨雲深頓住腳步,看向了一側的墨雲智。
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墨雲智碰麵,墨雲深的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墨雲智坐在輪椅上,和陳津津一道站在手術室門口的左邊,跟墨雲深對立著,像是在對峙似的。
墨雲深沉默片刻之後,還是對著陳津津開了口。
“怎麼回事。”
聽到墨雲深的聲音,陳津津直勾勾地看了墨雲深一眼,沒有答話。
見狀,墨雲深無奈,隻能看向墨雲智。
墨雲智倒是坦然。“地窖裏有麝香,她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很不好了。”
“怎麼會。”墨雲深有些難以置信。
他隻是讓人關她十多分鍾而已。
現在是盛夏,地窖下陰涼,也不至於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他以為什麼事都不會有,隻是給盛悠然一個小懲戒而已。
看著墨雲深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墨雲智淡淡盯著墨雲深。“地窖裏有麝香。”
他淡淡重複說道。
麝香……
墨雲深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傻?”陳津津看不下去了,“麝香對於孕婦而言就是毒藥!”
聽到陳津津這麼說,墨雲深麵色一沉,眸子飛快地看了一眼手術室的燈。
墨雲智淡淡看著墨雲深,繼而說道:“墨雲深,我不明白你怎麼會這麼放縱那個穆可可傷害你的老婆。”
他一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聞言,墨雲深目光微動,“這件事跟可可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