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盛悠然暗自歎了歎氣,倒是也沒打算為難陳津津。“不想說就算了。”
陳津津是她的朋友,自然是跟她同仇敵愾的。
想來陳津津估計比她還恨墨雲深。
看著盛悠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落,陳津津擰緊了眉頭,似乎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眉眼微垂,陳津津低聲說道:“倒也不是不想說,隻是,他的行為我也不是很理解,不知道怎麼說。”
聞言,盛悠然正要拿水果的手一頓。“怎麼了。”
“當初你假死之後,他拚命也要把你的骨灰 帶走,葬在墨家的墓園裏,”陳津津皺著眉,似乎不太理解墨雲深當初的行為,“但是被墨老爺子製止了,所以這件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頓了頓,陳津津又道:“我以為他隻是覺得你們還沒離婚,所以一定要把自己的老婆葬在墨家的墓園裏而已,既然墨老爺子不同意,你的骨灰沒有順利地葬在墨家墓園裏,那麼你下葬之後,你和他之間便真的再也沒有關聯了。”
聽到這裏,盛悠然拿著蘋果的手忽然緊了緊,心也莫名地提了起來。“然後呢。”
陳津津既然這麼說,那必然事後有反轉。
陳津津沒發現盛悠然的情緒逐漸焦灼了起來,隻是自顧自地說道:“但是後來你的骨灰入土之後,他居然每周都買鮮花去墓地看你。”
這就讓陳津津有些匪夷所思了。
聽到陳津津這麼說,盛悠然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識地問道:“這些年都是這樣嗎。”
還是隻是剛開始那年這樣而已?
“每年都是,”陳津津道,“這四年來,年年如此。”
這就是讓陳津津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如果說墨雲深是在做樣子,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盛悠然跟他還沒離婚就“走了”。
可是,墨雲深這樣子一做就是四年。
陳津津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用多麼驚奇的語氣,但是這一字一句落在盛悠然的耳中,卻是猶如激起了驚濤駭浪般撞人耳嗡。
盛悠然坐在沙發上,臀下柔【軟溫人心,卻倏爾感覺渾身冰涼,握著蘋果的手顫了顫,嗓間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似的,一頓一滯的,想說什麼,卻又無力開口。
她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
陳津津說完之後,沒有聽到盛悠然的回應,這才抬眸看向了盛悠然。
見她神情呆滯,陳津津眼睛眨了眨,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後怕地道:“我本來也不想說的,怕你不高興……”
“我沒有,”盛悠然聽著陳津津這自責的語氣,瞬間就反駁出口,“我隻是……有點意外。”
很意外。
目光微微漾起幾分流光來,陳津津望著盛悠然。“你沒有不高興吧?”
“真的沒有。”
盛悠然微微吐出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看著陳津津。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陳津津也就放心了。
抿緊了紅唇,陳津津說道:“你也不用想太多,都是過去式了,生活要朝前看。”
說完,陳津津看了一眼盛悠然,將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裏。
有些話,還是永遠不要告訴盛悠然的好。
畢竟,盛悠然現在的生活已經過得很好,沒有必要再為過去的事情而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