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盛悠然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滯。
“他感冒了?”
這語氣,十分意外。
武昇說:“嗯,在樓上。”
武昇好似並不打算跟盛悠然多說原因。
盛悠然嘴角微滯,回問道:“怎麼感冒的。”
她知道,她不主動提,武昇肯定不會說。
武昇聞言,眉頭蹙了蹙,似乎是有些猶豫。
但是這猶豫也隻是短暫的。
不過是幾秒過後,武昇便對著盛悠然說:“淋雨。”
淋雨?
盛悠然狐疑地看著武昇,語氣也十分不可置信。“武昇,我問的是墨雲深。”
不是陳津津。
盛悠然生怕武昇給弄混了。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武昇微微點頭。“我知道,太太。”
見武昇點頭,盛悠然還是將信將疑地又問了一次。“是墨雲深感冒了?”
“是。”
武昇再次確定地說。
盛悠然眉頭皺著,“為什麼?”
墨雲深今早還好好的。
武昇聞言,抿著唇,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本來武昇剛才出去也隻是為了把盛悠然給找回來。
隻是沒想到,會碰上陳津津。
聽到武昇這麼說,盛悠然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之後就轉身打開門,朝著樓上走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再次隻剩下武昇一個人了。
這十幾年來,這個房間裏都隻有他一個人。
今天倒是有些特別,來了兩個人。
陳津津還待在他的房間裏吹頭,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鍾。
這是以前絕無僅有的情況。
武昇想著,鬼使神差地,就抬腳走向了陳津津剛才坐過的沙發,坐了下來,眸光忽然變得有些暗淡。
……
樓上。
盛悠然上到樓上來的時候,主臥裏沒有一個人。
隻有墨雲深吊著點滴躺在大床之上,雙眸緊閉。
看到墨雲深這副虛弱的樣子,盛悠然眉梢微滯,眼底都是化不開的疑惑。
這兩天墨雲深的情況明明已經好很多了,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而且,還感冒了。
盛悠然走近墨雲深,坐在了床沿上,正準備伸手探一探墨雲深額頭的溫度。
一側頭,卻是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診療單子。
上麵是來給墨雲深看病的醫生留下的醫囑。
盛悠然做護士幾年,看這個東西自然是十分輕鬆的。
不過幾十秒,盛悠然就知道墨雲深是什麼情況了。
墨雲深因為淋雨,腦部的傷口有些發炎,而且因為有些受涼,所以引發了並發性感冒。
總體來說,不算很嚴重,但是也必須要注意。
因為墨雲深隨時可能會發燒。
一旦發燒,那墨雲深這顆寶貴的腦子就危險了。
想到這,盛悠然不禁眸光微暗,坐在墨雲深身邊輕輕地歎了歎氣。
“墨雲深?”
盛悠然輕輕地喊了一聲墨雲深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盛悠然見狀,伸出手來,輕輕地摸了摸墨雲深的額頭,還不是很燙。
知道墨雲深沒發燒,盛悠然也就放心了。
她微微靠著床頭,看著墨雲深,時不時也會瞥一眼上麵掛著的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