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盛悠然嘴角微抿,而後才對著電話那頭說道:“他會去。”
“哦,”陳津津有些低落地應了一聲,“那我考慮一下吧。”
本來連墨雲深都能忍耐的陳津津居然因為武昇要去,而猶豫了。
盛悠然聽到陳津津這麼說,也是一怔。
而後,盛悠然有些慌張地看向了武昇。
她還沒來得及向陳津津問個清楚,電話那頭的陳津津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忽然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盛悠然嘴角微抿,心格外地緊張,跳動的頻率就像這急匆匆的“嘟嘟嘟”聲一般。
盛悠然的手緩緩垂下,將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看著武昇的眼神有著幾分歉意。“武昇,她……你別介意。”
“不介意,”武昇淡淡道,“太太不必那麼介懷,我和陳小姐已經四年沒有任何摩擦了。”
陳津津沒來找他,他也沒有怎麼遇到過陳津津。
聞言,盛悠然不由得更意外了。
“她後來再也沒有來找過你?”
盛悠然問。
聽到盛悠然這麼問,武昇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遲疑片刻,武昇點了點頭。“是的。”
武昇說的是實話。
自從當年盛悠然假死離開之後,陳津津一直對墨雲深都是滿肚子怨氣。
可是陳家跟墨家相比,鬥起來就是手指頭擰大腿,根本就是蜉蝣撼樹。
所以,陳津津沒辦法替盛悠然報仇,也就隻能與墨家的所有人都斷了關聯。
由此可見,陳津津真的是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人。
聽到武昇這麼說,盛悠然抿緊了唇。
“武昇,你是我見過她最認真對待的一個人,”頓了頓,盛悠然又苦笑一聲,“不過我知道,你們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她不是你的風格,所以,她能看開,我比你還開心。”
說完,盛悠然就微微放鬆了一些身體,背靠著長椅的椅背,閉上眼睛小憩。
看著盛悠然這放鬆的身心,武昇忽然覺得心裏五味雜陳。
他,開心嗎?
……
一個小時後,墨雲深的複查總算是結束了。
護士走過來,輕輕地伸手拍了拍盛悠然的肩膀。“墨太太,墨太太?”
肩膀微微一顫,又聽到護士這輕柔的聲音 在耳邊響起,本就隻是小憩的盛悠然很快就清醒過來。
“怎麼了?”
對於“墨太太”這個稱呼,四年過去了,盛悠然居然還聽得那麼順耳。
心下來不及驚訝,盛悠然便看到墨雲深已經重新坐回到了醫生的桌前。
看到這一幕,盛悠然也知道自己應該起來了。
“謝謝。”
盛悠然對著護士微微歉意地笑了笑,而後扶著長椅的扶手,站了起來。
護士也擔心盛悠然因為睡久了身子會有些麻,所以還是十分體貼地伸出手來,扶著盛悠然過去了。
神色複雜的武昇也斂了斂自己的表情,緊跟其後。
醫生看到家屬過來了,便對著盛悠然說道:
“您先生的傷勢恢複得還是不錯的 ,但是想要愈合得更好一些,還是得維持現在這樣不大運動的狀態至少一周。”
頓了頓,醫生又道:“想要完全恢複,絲毫不受限製和再出現任何可能的話,起碼要到兩個月之後再來複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