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穆可可冷哼一聲,“我要是跟麝香待在一起那麼久,不孕的就是我了。”
她隻是想害盛悠然流產,沒想害自己。
見穆可可現在還一副小聰明的樣子,盛悠然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當時躺在產房裏的無助,身下還感覺撕【裂般的疼痛。
她當時生小甜甜真的險些去了一條命的。
可是,這一切落在穆可可的口中卻是那麼得意的勝利果實。
一想到這,盛悠然就氣得牙癢癢。
然而,穆可可看到盛悠然氣得臉色鐵青,她就越發覺得有成就感。
“我是在被人救上去的時候,偷偷留下的幾個香囊。”
穆可可回想著以前自己的“聰慧”,眼中的得意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要是她一進去就把香囊給解封了,不僅效果不好,還會害到自己。
所以,穆可可就一直等著,等到有人把地窖打開了之後,才把香囊扯開放在了地窖的最深【處。
那些人匆匆把她救走,香囊的味道還沒揮發,他們自然不會察覺。
那些人也不是什麼中藥學者,即便是聞到了一點點味道,也不會知道到底是地窖裏蜈蚣酒的味道,還是香囊的味道,又是什麼香味。
所以,這盤棋,穆可可是走得很穩的。
當時的盛悠然正處於孕期,正是神經敏【感的時候,而且又剛經曆了盛爺爺去世的悲痛,整個人神緒都是恍惚的。
在盛悠然這麼脆弱的時候下手,盛悠然簡直是毫無反擊之力。
盛悠然因為穆可可而親眼看到盛爺爺因為失去呼吸而死,對穆可可是深惡痛絕。
這個時候的盛悠然要是對穆可可起殺心都是正常的,更何況隻是把穆可可關進地窖裏沒悶死。
而穆可可也恰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盛悠然本來就痛恨墨雲深帶著穆可可到醫院去,害得盛爺爺走得那麼不體麵。
到頭來沒幾天,墨雲深又懷疑她對自己下手,盛悠然內心對墨雲深必然是又痛恨,又失望的。
穆可可了解盛悠然,以盛悠然的性格,越是這樣的時刻,她就越是懶得跟墨雲深辯解。
到最後,便宜的就隻是穆可可。
一切,都在穆可可的算計當中。
所以,這盤棋,是穆可可穩贏。
盛悠然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覺得細思極恐。
盛悠然一想到四年前盛爺爺走的場景,想到自己躺在產房裏拚命生下小甜甜的艱難,想到自己離開皇城時的決然,不由得心頭一痛。
連她那絕美的五官都因為內心的痛苦而揪在了一起,讓人看了莫名地生出憐愛來。
墨雲深見了,也不禁伸手把盛悠然抱得更緊。
這一幕落在穆可可的眼中,那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盛悠然,我不允許你靠近雲深!”
穆可可一邊說著,一邊張牙舞爪地要靠近盛悠然,身後的鏈子發出沉重的聲音。
聽到穆可可這尖銳的聲音,盛悠然緊閉著雙眼,不想去看穆可可。
可是,盛悠然越是這樣,穆可可便是越是氣急敗壞,變本加厲地嘶吼,像個怪物一樣要靠近盛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