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休怪鳶兒多管主子的事,娘娘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您一手促成的,雪妃不是那般好?皇上大可不必管娘娘的死活”鳶兒看著李湛說了那一句後,硬是說出了這句藏於心底的話,甚到是皇後想說而不願說的話,接著便不等李湛反言,一手關上椒櫻殿門。
感覺到他的離開,紫淑回頭看了一眼,嘴解扯開一抹無謂的苦笑,真當他是皇帝呢,就算他是皇帝,她也從不是他眾多妃子中的一個,輕哄慢慰幾句她就會原諒他,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傷害她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會再讓他有機可趁,這樣的人,他、不配。
鳶兒看著紫淑的樣子,很是無耐的搖了搖頭,也不好開頭勸導,皇上雖有後悔的明意,但始終不能使娘娘輕易原諒,可是,皇上怎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還這麼突然的來於娘娘證實這狀況,而且,娘娘不也是下令不許椒櫻殿任何人傳出去嗎?》他怎麼會??
“誰告訴他的?本宮不是說了,不得傳去半句嗎?”紫淑轉身在側邊的靠墊上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迎麵而來的鳶兒,她想過他會有一天來找她問這件事,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如此之快,而且還是挑在離大年除夕的前兩日。
是想請她原諒、和她團圓嗎?想得未免太天真了?
“回娘娘,始婢不知”鳶兒碎步上前,輕輕搖頭,不僅是娘娘好奇,她自己也鬱悶,椒櫻殿是不會有人傳言的,那會是誰?豔兒嗎?還是另有其人?不,豔兒不會說的,那到底是誰告訴皇上的,想到皇上,鳶兒突然輕啟薄唇:“娘娘,皇上他今日來的意思”
“他的意思還不明白嗎?”還沒等鳶兒說完,紫淑就搶先一步打斷了鳶兒的話:“男人是最薄情的沒錯,但是這個皇帝比普通男人還要薄情數百倍,現在想來請求原諒?可能嗎?也不想想他當初對本宮的種種?”
抬眼看著外麵,紫淑頓了頓繼續說著:“如果被傷害的人是他,他會輕易原諒對方嗎?怕是對方已經身首異處了也說不定吧?嗬嗬,真是可笑”
“所以,給本宮去查清楚到底是誰說的,本宮定不饒他,想來定是本宮平時待人處事太過隨和了,不管下人嬪妃都站到本宮頭上來了,隻要皇上沒下廢後的旨,本宮就還是皇後,還輪不到那些小卒們來指責本宮,幹涉本宮”紫淑一橫眼,很是窩火,錯的是李湛,她有何必要含冤憋屈,隻要她還有皇後的頭銜,手握掌權的金印,這個後宮還是她做得了主的,隻是她是不會原諒他的,除非太陽打西邊起,天地合二為一,又或者
“是,娘娘”聽著紫淑的話,鳶兒就算是受訓臉上也還是很欣喜的,現在的娘娘才是她一直以來伺候的主子,往日那個紫淑她是看了便心疼,現在有了活潑衝動的她才是她的皇後娘娘,娘娘說的是,如若讓她查出那個人是誰,她也自是不會放過他的。
有史以來,不管是皇後還是各宮妃嬪,如是有小產大病等的,都是宮中的禁忌,傳言不得,現在竟是有人不怕死的這樣傳謠,真是亂了套了。
離開椒櫻殿的李湛並沒有回去紫明宮,而是返道往永壽宮去了,到永壽宮時並未看到雪妃,整個宮殿也都是鬧過後死氣一般沉靜的味道,越過珠簾看著躺於床榻上,兩鬢皆白麵容慘淡的臉龐,李湛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件事真的都是雪妃的錯嗎?還是母後她們設計好的?
聽著身後傳來覺重的腳步聲,豔兒聞聲轉頭,連忙起身欠禮,李湛大步過去,隨而擺了擺手,幾近豔兒時,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嬌小的小丫頭。
“除了說得皇後小產,還有什麼?”看著豔兒垂得低低的頭,李湛再看看太後時,隻是輕微的歎了口氣,太後說的沒錯,他很不孝順,母後一手把他培養成一任帝王,他卻是一再的辜負了她的期望,現在又害得他的最愛對他仇怨相加。
“回稟皇上,奴婢已是和皇上說過,都是雪妃一手促成的,此事的最知者就數雪妃可知了,豔兒隻是知曉這般多了”豔兒磨蹭了一會,還是沒有坦言紫淑的確切情況,皇後竟然不想皇上和太後知道自是有她的道理,她隻是一介奴婢,自是不能太多嘴了去。
“真是這樣?”李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豔兒,她的舉止正好出賣了她的談吐,紫淑說過,一個人說謊雖然可以騙到一片人,而這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隨著這個人的談吐而變化的,而豔兒的眼神閃躲有意,由此說來,更是確實了他的所想,她沒有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