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傅少澤看著懷裏的女人，微微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心裏那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輕了。
他想，疼大概是因為眼前這個女孩，不疼大概也是因為眼前的女孩。
按理說，他是應該除掉她的，這樣他就可以永絕後患，在她去世的五年的，也是他過得最平靜的五年。
但他卻無法這麼做，不管是因為她能救他，還是他曾經愛過她的原因，他就是下不去手。
“唐蜜，你最好一直讓我下不去手。”不然等到他找到了突破口，也許就能毫無芥蒂地下手。
睡夢裏的唐蜜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微微勾起唇。
……
這幾天唐蜜一直呆在傅少澤身邊，就像從前一樣。
又和以前很不一樣。
唐蜜想著反正已經獲得程思的原諒了，那她就幹脆點，都把時間留著和某人一起。
和傅少澤一起去分公司之後，看著井井有條的業務，還有各個能人的彙報，唐蜜就知道，某人過來看分公司這件事大概隻是托詞。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午休的時候，高層彙報工作告一段落，傅少澤帶著唐蜜出來吃飯。
唐蜜邊吃著美食，邊道，“你過來就是因為我的？”
“嗯。”傅少澤沒有否認。
唐蜜挑了挑眉，“為什麼過來找我？是怕我跑路還是……”
“想來。”他直接給出兩個字。
如果是以前的傅少澤，也許還會隱藏，但現在的傅少澤，知道怎麼說話對自己最有利，他不會有任何羞澀，他隻知道這麼說她會很感動。
唐蜜聽完笑了一下，“我能親你一口嗎？”
“可以。”傅少澤道。
女人的呼吸主動離男人越來越近。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
兩人的唇隻離了一寸。
唐蜜勾了勾唇，“你知道如果是你以前會怎麼說嗎？”
傅少澤沉默一下，目光露出疑惑。
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答案了，想不到自己以前會怎麼做。
“他會直接親我，哪裏會有這麼多話。”唐蜜分開兩個人的距離，哼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飯。
傅少澤沉默了。
唐蜜也隻是自己生悶氣，到底不舍得對男人怎麼樣。
他能夠在自己失去感情之後對她這麼好已經是極限了，她本來就不該有任何其他的念頭。
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人終究是貪婪的，尤其是有了感情以後。
唐蜜主動提出回a市。
離半個月的時間節點越來越近了，她要去第二次試驗了。
傅少澤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去，我如果有感情的話，不會希望你繼續。”
“但你現在沒有。”唐蜜甩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做還是有意義的。
研究人員都有些意外女人的配合，就像當初意外傅少澤的配合一樣。
冰冷的燈光，毫無溫度的實驗器材，唐蜜躺在鐵製的架子上，閉上眼想象著當初傅少澤忍受的痛苦。
傅少澤站在旁邊，薄唇抿緊。
研究人員覺得這次做實驗更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