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簫有些愣,在他看來,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隻要警告夏戰一次,再說一說楚嫣然,就可以了,沒想到夏九歌會提出去天元門。
這不用想也知道要去搬救兵。
當初,藍若語被軟禁,天元門似乎沒有來人。
“本宮陪你一起。”不過楚墨簫還是同意了,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啟程?”
“盡快!”夏九歌必須在大婚之前弄清楚一切。
隻有知道當年的一切,才能想到對策,隻有知道國師的身份,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楚墨簫點頭:“好,我來安排。”
“多謝殿下,不過,你離開這麼久,蘭蘭姑娘那裏……”夏九歌並不願意讓楚墨簫陪著。
所以她把沈蘭抬了出來。
又低聲說到:“給言禦弦的解藥我會安排好。”她倒是想讓言禦弦自生自滅的,可惜皇上和太子都不允許。
更何況,現在楚墨簫也知道,毒是她下的了。
“你自己去天元門太危險。”楚墨簫還是猶豫了,他的確放不下沈蘭,此時麵前全是為難。
“沒關係,你對外就說我在東宮,無人會知道我離開!”夏九歌眯了眸子,眼底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隻要楚墨簫不隨她一起,就謝天謝地了。
“我讓衛霖護你離開!”楚墨簫沒有考慮太久,就決定了下來。
“嗯,不用了,衛霖是你的護衛,他不在你身邊,隻會惹人懷疑,到時候可能會引來羅鬱!”夏九歌頓了一下,她可不能讓楚墨簫的人跟著自己,那樣也等於他隨著一起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得在衛霖的監視下,絕對不可以。
“除了衛霖,本宮也信不過別人,你也說了,萬一引出羅鬱,十個你,也不夠殺的。”楚墨簫不肯再退讓了,一臉堅持。
“可是……”夏九歌自然是不願意。
楚墨簫擺了擺手:“沒有可是!”
就這樣定了下來。
夏九歌再不願意也隻能妥協。
“明天一早就出發的,早去早回!”楚墨簫再次說到:“別耽誤我們的婚事。”
他對夏九歌也是勢在必得。
第二天一大早,夏九歌就與衛霖出發了,為了趕時間,並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前行。
衛霖木頭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隨在左右。
倒是比楚墨笙身邊的肖策好多了,至少不會凶她。
可她還是不喜歡這個衛霖隨在身邊。
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如何能甩掉他。
她雖然不是羅鬱,可狹路相逢,也未必就會死在他手裏。
她一向膽大包天。
什麼人都敢惹。
雖然夏九歌這出行很秘密,第一天夜裏,就遇到了殺手。
不過有衛霖在身邊的好處就是,一般的殺手,根本不用夏九歌動手,衛霖直接就解決掉了。
這樣一來,夏九歌又覺得暫時不必甩掉他。
至少可以擋著這些三流殺手。
她倒樂得清閑了。
“你是殺手出身吧!”看著衛霖放倒了幾個殺手,利落的收了劍走回來,夏九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個衛霖出手太過狠辣直接。
而且情緒半分不外露。
比那個夜裏穿著一身白衣的羅鬱更像殺手。
羅鬱倒是有白無常的範兒。
不過,想到,羅鬱是楚嫣然花錢雇來殺自己的,夏九歌對羅鬱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加之殺氣太重,所以,差評!
衛霖麵色隻是動了一下,如輕風吹過平靜的水麵一般,抬頭看了一眼夏九歌,然後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說話。
夏九歌倒也沒有指望他與自己說什麼。
倒是承認的直接。
“明明是殺手,卻當上了皇家侍衛!”夏九歌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膀,有些不能理解。
衛霖沒搭理她,自顧自走到她身邊,抬手搭上她的肩膀,然後縱身一躍,下一秒落在了樹身之上。
等到夏九歌站穩腳步,他便下了樹。
始終不發一言。
夏九歌倒是沒有大驚小怪,隻是覺得衛霖還是挺細心的。
可惜,是楚墨簫的人。
不能為自己所用。
她現在需要發展自己的人,不管是夏府,還是皇宮。
或者是天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