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眯了眸子看向羅鬱,嘴角挑起,扯出一抹笑意來,那抹笑很冷,帶著嘲諷。
卻沒有說話。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自大狂。
一邊想著,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
楚墨笙始終沒有動,此時卻對著夏九歌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對付羅鬱,一個藍奕辰就夠了。
“如果衛霖不離開羅刹門,這門主之位定是他的,那時候,在天下人的眼中,羅門主也不過是草包!”藍奕辰也沒有嘴下留情。
聲音不高,卻十分有力。
讓羅鬱的眼底瞬間崩射著一抹殺意,提劍就對上了藍奕辰。
這是被說到了痛處。
連夏九歌都忍不住笑了:“的確,衛霖更適合當殺手。”
一身殺意掩飾的滴水不露,根本讓人無法防備。
而羅鬱出場的氣息太濃重了,像是被有意渲染過一般。
藍奕辰也舉劍迎上了羅鬱。
兩人拆了幾十招,未見勝負。
也讓夏九歌心裏震憾,這藍奕辰看著斯斯文文的,竟然與羅鬱有的一拚。
“這羅鬱不是藍奕辰的對手!”楚墨笙眯了眸子,他也是震憾的,對於藍世雄的這個徒弟,江湖中知之甚少,而且也十分低調。
夏九歌的眼底也是明明滅滅,閃爍著光芒一般:“辰叔叔果然不簡單。”
“藍世雄更不簡單,藍奕辰這一身的武藝,全是藍世雄親傳。”楚墨笙的眸底也深了幾分,他知道,一旦動手,自己都未必是藍世雄的對手。
好在,他有備而來。
才沒讓藍世雄要了他的命。
擅闖天元門的人,死在裏麵,也是活該的。
這是江湖中百年來的規矩。
夏九歌再次眯了眸子,臉色也變了幾變,自己若是正麵對上藍世雄,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好在,她還算收斂。
“夏九歌,最好清楚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朋友,誰能幫到你,誰能害了你,還有,要弄清楚敵人的底細!”楚墨笙說的十分認真。
換來夏九歌冷冷一笑:“多謝四王爺提醒。”
她覺得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楚墨笙。
她的確得弄清楚他的底細。
在二人說話的時間,藍奕辰已經收了劍,重新騎到了馬背上。
羅鬱的麵紗已經扯了下來,正恨恨瞪著藍奕辰。
手臂受了傷。
臉色有些青,卻是唇紅齒白,一張標準的美人臉。
怪不得要戴著麵紗。
一時間夏九歌看的有些眼直,臉上閃過一抹驚豔。
羅鬱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猛的揚出兩支袖箭,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側身避開,揚手想接住袖箭,卻感覺一股勁風襲來,讓夏九歌一僵。
一旁的楚墨笙也扔出兩把柳葉刀,準確無誤的打落了襲向夏九歌的袖箭。
動作隨意,卻夾著勁力。
袖箭與柳葉刀一同落在了地上,夏九歌仍然覺得臉頰上生生的疼。
這力道還真是強勁兒。
羅鬱也愣了一下,忙退了幾步,視線從楚墨笙和夏九歌的臉上掃過,最後看了一眼夏九歌,狠狠咬了咬牙:“夏九歌,你最好祈禱不會落在本尊手裏。”
他真的恨透了這個丫頭。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夏九歌心底也惱恨羅鬱,真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不過是個做生意的,掙了銀子才是最關鍵的,非要如此執著。
羅鬱冷哼一聲:“哼,走著瞧。”
一個縱身消失在幾個人麵前。
他本就不是藍奕辰的對手,更別說還有楚墨笙。
剛剛楚墨笙攔下袖箭那一招真的很漂亮,他打心底的佩服,可惜,是他的敵人。
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因為楚墨笙在幫夏九歌。
他不殺了夏九歌,絕不罷休。
看著羅鬱離開,夏九歌狠狠擰眉:“看來,這個人是非殺我不可了,既然注定是生死仇亂,就必須得想辦法除掉他才行!”
對敵人,絕對不能有半點手軟。
藍奕辰已經走了回來,翻身下馬,聽到夏九歌的話,輕輕擰了一下眉頭,麵色十分淡定,一邊點了點頭:“的確,隻可惜,這人的身手也不弱,想要殺他,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