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夏九歌不看衛霖:“這一眼看了一天一夜,還真長。”
昨天她可是直接把楚墨簫攆了出去,讓他速速返回營中,以免被有心人揪住小辮子。
他也走了,卻沒有回去營中,甚至連皇城都沒出去。
直接在沈蘭那裏廝混了一天一夜。
今天被抓現形,真的是太活該了。
一點都不想同情他。
衛霖覺得自己也挺嘴欠的,解釋這一句有什麼用,以而加深了誤會。
他覺得沈蘭真的是禍害,早晚毀了楚墨簫。
偏偏楚墨簫著了魔一般。
“你說,沈蘭的背後是什麼人?”夏九歌沒去照顧衛霖的情緒,而是轉移了話題:“她懂蠱術。”
給她夏九歌用了咒蠱。
當然接觸了幾次,也隻給她下了這一個咒蠱。
看樣子,並不精通。
好在不精,否則,她夏九歌可能早就死翹翹了。
衛霖不想提沈蘭,所以不接話。
“這中原極少有人懂蠱術,那麼她背後的人應該不是中原人。”夏九歌繼續分析:“這個人也不常在皇城,應該也有些原則,不傷及人命。”
“你倒是挺了解!”衛霖一向話少,此時卻忍不住懟了夏九歌一句。
夏九歌拿著一塊手帕,翻來覆去的擺弄著:“嗯,我隻是冷靜的分晰沈蘭這個人。”
衛霖覺得夏九歌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今天刺殺太子的人,又是哪一波?”
這問話,讓心虛的夏九歌不敢回答了。
隻是搖了搖頭::“又不是第一次遇刺,有什麼奇怪的。”
“不,對方是有備而來。”衛霖眯了眸子:“而且目標明確。”
“如此說來,是太子身邊有奸細。”夏九歌笑了一下:“這個容易,清理一下。”
“太子妃,今天這件事,與你無關吧?”衛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這宗親王來的太突然了。
望著窗外,夏九歌冷哼了一聲:“衛霖,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這會影響我與太子的感情,怕是無法做到你說的白頭到老了。”
手握成了拳頭,手心裏全是冷汗。
她也算鎮定。
可衛霖帶來的威壓之勢,也不容忽視。
隨後衛霖又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太心急了。
“不必道歉!”夏九歌明白,她在衛霖這裏刷臉的次數達到上限了。
如果太過了,隻會讓自己難堪。
宮外,蘇清幾乎調動了蘇家全部的暗樁,隻為了找到楚墨笙所在之處。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楚墨笙有事。
藥靈莊的人也在四處尋人。
被困三天四夜的楚墨笙也是強弩之末了,此時與肖策背靠背坐著,都沒什麼精神。
不過,四周已經沒了攻擊性的暗器和箭矢。
“陣破了?”肖策反映過來,有些疑惑的說道。
“的確破陣了!”楚墨笙扯了一下嘴角,三天四夜沒吃沒喝,此時嘴角一動,有血口子崩了開來,他卻毫不在意:“有人救了我們!”
肖策有些疑惑:“會是什麼人?”
“皇城的人。”楚墨笙抬頭看遠天,本來到處是迷霧的林子此時卻是陽光明媚。
樹影斑駁的打在臉上,隨著風吹來,臉上的影子也在動。
楚墨笙眯了眸子,總算是有驚無險了。
這一次,是他自己大意了。
竟然著了道兒。
“蘇太醫吧!”肖策猶豫著問了一句:“除了他也無人能調動這麼多的人手破陣了。”
這陣的確是蘇清派來的人破的。
可扭轉局麵的卻是夏九歌。
楚墨笙很肯定是夏九歌,那丫頭的能力和智商,他是佩服的。
也相信她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楚墨笙卻沒與肖策解釋。
他知道就夠了。
半晌,夏戰才走了過來,他傷的很重,此時拖著一條傷腿:“四王爺無事吧。”
他行軍打仗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陣法。
也讓他一陣後怕。
“無事!”楚墨笙擺手:“休整一番,一個時辰後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