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你要格外小心!”衛霖囑咐了一句,有幾分擔心。
他不能隨時護在夏九歌身邊。
他得保護楚墨簫。
夏九歌點頭:“羅鬱就是個瘋子,的確得小心,看來得隨身配備一些毒藥才行。”
“他不會第二次上當的。”衛霖還算了解羅鬱,搖了搖頭:“你最好不要出別苑。”
“有點難度。”夏九歌搖頭,來了江南,自然要好好玩一玩的。
“你……”衛霖有些無奈:“命重要,還是玩重要,看來有必要與藍奕辰好好談一談了。”
“你確定要與辰叔叔談一談?”夏九歌笑了一下,談一談三個字咬的極重。
即使在楚墨簫麵前,他都不會開口說話。
時機未到,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能開口說話。
衛霖僵了一下。
這的確有些難度。
卻沒有接話。
隻是擰了眉頭。
藍奕辰安排天元門的弟子傳了消息回大楚皇城,讓那邊的人找機會帶藍若語離開。
他也不放心夏九歌,事情一安排好,便回了別苑。
看到桌子上的信時,愣了一下:“羅鬱,還真是難纏!”
一邊握了拳頭。
當天夜裏,藍奕辰並沒在房間裏休息,而是趁著月黑風高,抱著劍坐到了夏九歌房間的頂上,聽著四周的動靜。
他倒是想會一會這個羅刹樓的樓主。
夏九歌也沒什麼睡意,一是因為楚墨簫的傷口,二是因為羅鬱。
她覺得,應該用一些黎可曼留下的毒藥,直接毒死羅鬱。
免得狗皮膏藥一樣甩不開。
主要這個人的武功高強,隱者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對她太有威脅性了。
這種隱患不除,她的安全難以保證。
房頂上有人影閃過,藍奕辰的劍剛出鞘,又送了回去:“是你!”
看著提劍上來的衛霖,藍奕辰倒是沒有意外。
他知道,那封信,應該是藍奕辰放的。
“太子讓你來的?”藍奕辰挑眉問了一句。
衛霖可是隱者界的傳說。
他能護著夏九歌,藍奕辰倒是高興的。
搖了搖頭,衛霖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摒棄凝神,聽著四周的動靜。
“看來,我今天根本不必動手,看著就行了。”藍奕辰並不生氣,他雖然也得了藍世雄的真傳,可對上羅鬱,他並沒有幾分把握。
羅鬱能替代衛霖,定是不凡。
衛霖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隻是靜靜看著遠方。
夜色極黑,將白日的喧囂全部吞噬掉。
直到天大亮,也沒見到羅鬱的影子。
藍奕辰和衛霖便都各自回了房間。
一連三日,夏九歌白日裏都陪著楚墨簫,命下人做了簡易的單架,抬著楚墨簫出門曬太陽。
“本宮的傷口若是一直無法愈合,會怎麼樣?”楚墨簫曬著太陽,側頭看向夏九歌。
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把她的周身染了一層光暈。
整個人看上去神秘又柔和。
她的肚子並不笨重,也不大,坐在那裏身形嬌小,聽到楚墨簫的問話,擰了一下眉頭:“不會怎麼樣,就是痛苦一些。”
楚墨簫歎息一聲:“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夏九歌在等蘇清帶著刑鳳珠過來。
也在等羅鬱的出現。
楚墨簫卻搖了搖頭:“本宮心裏清楚。”
“你既然心裏清楚,還問我做什麼?”夏九歌懟了一句。
讓楚墨簫無言以對。
他是病人,就能讓著他嗎?
真是過份。
想到這裏,楚墨簫就有些氣惱,收回視線,不再盯著夏九歌看了。
這丫頭態度真的太差了。
連哄他一句,都不能。
夏九歌的心情很複雜,並沒在意楚墨簫的情緒,她的腦子裏還在盤算著如何離開。
當然,離開是最壞的打算。
藍若語的事情並沒有解決。
而且她要依存天元門的勢力,就會很被動。
鬧脾氣的楚墨簫這時見夏九歌完全沒有要安慰自己的意思,也有些氣惱。
抬頭看她,她坐在那裏更像畫家筆下一幅頂級的畫作,美豔無雙。
忍不住抬手覆上她的小腹:“這小家夥,快出來了吧。”
這動作,讓夏九歌嚇了一下,忙抬手拍開楚墨簫的手:“你做什麼?”
倒是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樣子。
“我……”楚墨簫堂堂太子,隻被夏九歌嫌棄過,一次又一次的嫌棄,他真的忍無可忍了:“這孩子是本宮的,本宮是他的父親,摸一下都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