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奕辰也去了蘇府,這個消息的確讓他也震驚了。
不過,他總覺得不對勁兒。
從蘇府離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進了宮。
“到底怎麼回事?蘇清隻是受了點刺激,心情不佳,怎麼會突然暴病?”藍奕辰還是大大方方的來見夏九歌。
雖然夜深了,今天是除夕,都在守歲,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夏九歌也是光明正大,直接在花廳接待藍奕辰。
更是讓宮女送茶水點心過來。
更要了兩份夜宵。
“你去過了吧!”夏九歌問了一句。
雖然要了兩份夜宵,夏九歌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拿著筷子沒有動:“見到楚墨笙了嗎?”
“見到了。”藍奕辰的心情也很差,往年的除夕夜都是在天元門過的,其實這一天,對他來說,是格外孤獨的。
雖然他是藍世雄唯一的弟子,卻身負血海深仇。
根本無法融入到天元門。
而且這些年來,為了報仇,他也費盡心機。
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是夏九歌的離開,和皇城發生的一切,才讓他有了報仇的機會。
不然,他就算掌管了整個天元門,也沒報仇的契機。
所以,他在利用夏九歌的時候,心裏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他說什麼了?”夏九歌有些焦急,一下子站了起來:“蘇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歌,你到底是在意他,還是不在意?”藍奕辰看著險些被夏九歌帶落的湯碗,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他也很奇怪夏九歌與蘇清的關係了。
“我……”夏九歌瞪著藍奕辰:“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
“他是喜歡你的,你應該清楚!”藍奕辰正了正臉色:“想來,他也與你說過吧。”
雖然夏九歌是太子妃的身份,可藍奕辰知道,這太子妃根本就是有名無實。
就連孩子都是別人生出來的。
做太子妃,能做到夏九歌這樣的,也是史無前例。
“說過!”夏九歌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額頭:“不過我當他是朋友的,當作很好的朋友。”
“那不如死了算了!”藍奕辰搖了搖頭,聲音不高。
“辰叔叔,你不要亂說話!”夏九歌打斷他:“我隻想知道,蘇清的死是怎麼回事?楚墨笙說了什麼?”
她現在真的是心亂如麻。
根本無法思考。
藍奕辰搖了搖頭:“楚墨笙的情緒很差,根本不說一句話。”
的確,夏九歌去蘇府的時候,看到守在靈堂的楚墨笙的確臉色極難看。
因為有楚墨簫跟在左右,她不能問什麼。
“好了,你出宮吧。”夏九歌聽到他的回答,擺了擺手,語氣裏帶了幾分不快。
“過河拆橋!”藍奕辰卻低頭把碗裏的湯喝掉了。
一邊站了起來,一邊眯了眸子:“我覺得,蘇府有問題。”
明明是要舉家離開的,可看蘇府的樣子,似乎沒有這樣的打算。
看來,是計劃有變。
說罷,轉身離開了。
留下夏九歌一個人坐在花廳裏,抬手用力揉著額頭。
蘇家的確不對勁兒。
可哪裏不對勁兒?
她也說不出來。
離開秋宜宮的楚墨簫也覺得無處可去,本該是幾個兄弟一起守歲的日子,卻不斷的出事故。
今年的除夕夜,讓人覺得格外清冷。
而蘇清的死,讓夏九歌整個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
楚墨簫知道,現在的夏九歌不能惹。
隨時都可能爆發。
偏偏他又覺得蘇清死了更好。
他甚至會把這種情緒寫在臉上,見夏九歌,的確不好。
猶豫再三,楚墨簫還是決定去一趟言府,看看沈蘭。
言府也有些冷清。
因為言禦弦不在。
“這大過年的,禦弦去哪裏了?”楚墨簫一進房間,就把孩子抱在了懷裏。
沈蘭生下的是個男孩兒,所以,更能引起楚墨簫的關注。
不過他最近更希望夏九歌也能生一個男孩兒。
那種心裏,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顧尚書剛剛請走了!”沈蘭說的隨意。
她的一顆心都在楚墨簫身上,根本不管言禦弦如何。
“禦弦什麼時候與顧尚書走的這麼近了!”楚墨簫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臉上帶了幾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