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覺得楚墨笙太無恥,不想搭理他,吃晚飯的時候,都是避開他的。
楚墨笙也不想讓她太過困擾,沒有繼續糾纏。
不過他的心裏卻是矛盾重重。
他覺得,他對夏九歌,是心動了。
可又不敢麵對。
所以,清醒過後,他也是避著夏九歌的。
再起程的時候,夏九歌就提升了待遇,一個人一輛馬車了。
楚墨笙則騎了馬,跟在左右。
他不想讓自己陷進去,必須得及時收住心思。
肖策一時間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了,也沒有問什麼。
因為夏九歌和楚墨笙都躲著彼此,便也沒有再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倒是一路順利的抵達目的地。
雖然想要楚墨笙這條命的大有人在,可他現在放下了朝中的一切,專心開渠引水修壩,倒是讓人們將目標從他的身上轉移了開來。
所以,開渠修壩的工作也十分順利。
雖然夏九歌和楚墨笙見麵時還會覺得尷尬,可一起研究工程圖,一起查看地勢地形,倒也漸漸緩和了一些關係。
就是兩人都沒有再提及那次的事情。
不管楚墨笙是否動情,他都隻能壓製住這種情緒。
他還像之前那樣待夏九歌,體貼入微,虛寒問暖,卻沒了曖昧。
這樣的相處模式,更讓肖策確定,當時是夏九歌主動壓了楚墨笙。
然後他家王爺定力非凡,沒有越界。
真是柳下惠!
“對了,皇城無事吧。”這幾日天氣轉暖,江南這邊,已經有了春末的感覺,夏九歌吃著楚墨笙遞來的糕點,一邊畫著圖。
他們開渠也是困難重重,需要繞過村莊,繞過土地。
這渠溝都是從山間荒蕪之處開鑿。
“放心吧,無事!”楚墨笙認真的看著她麵前的圖紙。
“辰叔叔的動作也太慢了些。”夏九歌從圖紙中抬起頭來,輕輕擰眉。
楚墨笙動作很自然的抬手幫她擦掉了嘴角邊的糕點沫,點了點頭:“怎麼會那麼容易,據說……皇後將父皇的新寵給弄死了。”
這皇後還真有手段。
隻要有人擋她的路,定會想盡辦法除掉。
果然狠辣無比。
夏九歌也僵了一下:“查出新寵是什麼人送到皇上身邊的嗎?就這樣死了,也真是無用。”
“這宮裏,誰能鬥過皇後!”楚墨笙眯了眸子,想到自己的母妃幾次都險些遭了毒手,他就升起了恨意。
好在最近肖影在宮中,藍奕辰也經常進宮,會護著賢貴妃一些。
加之現在的楚墨笙自願來江南治水,遠離了權利中心,也讓皇後少了幾分戒備,不再把目光停在賢貴妃身上了。
其實楚墨笙也覺得悲涼,不爭,會死,爭,一樣會死。
這樣的局麵,真的讓他很反感。
“楚嫣然似乎太過安靜了。”夏九歌眯了眸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父皇的新寵就是楚嫣然的人,不過是老三送進宮的。”楚墨笙冷笑了一聲:“據說,老三經常去宜秋宮。”
“他……”夏九歌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十分不爽。
“他到底要怎麼樣?”夏九歌眯了眸子,接過楚墨笙遞過來的蜜餞:“他一定也知道,在宮裏的不是我。”
“他這樣,就是想鉗製住我們,不讓我們有所動作。”楚墨笙還是了解楚墨邪的。
“他不是應該針對太子嗎?怎麼現在一味針對你了!”夏九歌嚼著口中的蜜餞,都不覺得甜了,真是堵心的事情。
而且越來越糟心的感覺。
“因為你是太子妃啊!”楚墨笙卻白了她一眼。
當初那麼阻止她進宮,她偏是不聽。
夏九歌更不爽:“我會進東宮,還不是因為你,你當初如果肯幫我,我又何必去找太子!”
“我憑什麼幫你!”楚墨笙沒好氣的說著。
當時他是有心除掉她的,當然不會出手相助。
“那我又憑什麼幫你!”夏九歌也火了。
一邊推開手邊的圖紙,站了起來:“我要回宮。”
“不行!”楚墨笙也來了脾氣,抬手扣住她的肩膀,想將她按回去:“現在,由不得你了!”
這工程大半都是夏九歌設計的圖紙,她就這樣走了,後期工作定會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