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這個消息給楚嫣然傳過去!”夏九歌眯了眸子,她也知道,要卸了言禦弦的兵權很難了。
因為楚墨邪還想拉攏言禦弦。
畢竟言禦弦與楚墨笙相比的話,楚墨邪寧願選擇言禦弦。
“對!”楚墨笙笑了一下,沒有反對:“這件事,就由藍少主去安排吧。”
因為他楚墨笙和夏九歌,已經“死”在大火裏了。
藍奕辰當然是不願意的。
此時夏九歌也開口了:“辰叔叔,這件事,隻能拜托給你了!”
現在藍奕辰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他很不痛快。
這些人霸占著他的地盤,還要讓他給他們辦事。
真的太過份了。
可夏九歌已經開口了,他不能不管。
所以,隻能猶豫著點了點頭:“九歌,你放心吧,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當楚嫣然聽到消息時,險些暈過去,瞪著藍奕辰:“藍少主,這話可不能亂說,本宮查的一清二楚,言禦弦就是本宮的兒子!”
“那公主可以再去查一查!”藍奕辰扯了扯嘴角:“你不覺得年紀上的差別有些大嗎?”
這件事,楚嫣然從未想過。
她隻沉浸在找到兒子的快樂中。
根本沒有去想太多。
“你可以去問問太上皇,當年那個孩子的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不要盲目的隨便認兒子!”藍奕辰現在在皇室的麵前都是高高在上的。
楚嫣然的麵色變了又變。
“你說……禦弦不是我的兒子,那是誰的?他是一個孤兒,你知道嗎?”楚嫣然的心都沉到了穀底。
根本無法接受。
“解柔在進宮之前,與元亦有一個兒子,你可知道?”藍奕辰提醒了一句,臉上的笑意不減。
嘴角處的笑意極深。
帶著嘲諷。
讓楚嫣然有些惱。
可也知道,這件事絕對不空穴來風。
所以,必須得調查一番才是。
這個時候,她甚至沒去管藍奕辰,轉身便走。
她要去找楚玉衡對質。
皇廟裏,楚玉衡被綁在凳子上,身上是新舊相交的傷口。
十分狼狽。
看樣子,這楚玉衡過的很淒慘。
這都是楚嫣然的傑作。
因著言禦弦,楚嫣然不管做什麼,楚墨邪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來不會計較。
而且這太皇上的死活,楚墨邪也不完全不在意。
死了,便死了。
隻要不是死在他的手裏,都沒關係。
楚嫣然走過來,抬起獨臂拿起長鞭,“啪”的抽在了楚玉衡的身上:“說,言禦弦是誰的兒子?”
她的眼底帶著凶光。
嚇得楚玉衡一陣瑟縮,痛意讓他慘叫了一聲。
“說啊!”楚嫣然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臉上帶著深深的恨意。
“是,是你的孩子啊!”楚玉衡害怕的說著。
他堂堂帝王活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真的生不如死。
“用什麼來證明?”楚嫣然咬著牙。
“朕,朕當年……給那孩子的身上放了一枚玉印!”楚玉衡不敢停頓,快速說著。
“確定?”楚嫣然這才扔了鞭子。
楚玉衡用力點頭。
楚嫣然雖然很氣惱,很心痛,可還是去找了楚墨邪。
“可以讓人試探一番!”楚墨邪眯了眸子:“不過,這些都是貼身之物,不會那麼容易查出來。”
這個時候,藍奕辰也坐在下首。
他也將一切告訴了楚墨邪。
其實這兩日的楚墨邪心情極佳。
因為他終於除掉了心頭刺。
雖然有些可惜夏九歌一同死掉了。
可他的收獲更大。
楚墨笙一死,他手裏的一切就是他楚墨邪的了。
甚至他已經給楚墨涼傳聖旨,命他回皇城。
當初楚墨笙手下的兵將大多數都在楚墨涼手裏。
不過,藍奕辰並不想管這麼多,他隻是受夏九歌所托,才來的。
所以,此時起身告退。
不多時他便聽說,楚墨邪將秦綰賜給了言禦弦。
因為沈蘭已經死了,所以,楚墨邪就賜給他一個夫人。
言禦弦倒是沒有推拒。
因為秦綰的身份特殊,他不想拒絕。
他如果想要這天下,就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
言禦弦是八抬大轎把秦綰娶回府的,他得表明自己的態度。
秦綰其實並不願意,甚至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楚墨簫碰她。
可為了大秦,她沒有選擇。
自從楚墨邪登基,倒是從未翻過她的牌子,甚至都沒看過她。
隻是將她留在了內宮。
而眼下,她卻成了言禦弦的夫人。
身上是大紅的嫁衣,頭上是沉重的鳳冠。
她的腦中閃過的,是折青那張溫潤的臉,和他的儒雅端方。
根本揮之不去。
言禦弦喝了一些酒,搖晃著走進來。
他剛剛去見了解柔,才來這邊的。
他知道,眼下這一關,必須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