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的心裏不是滋味,見夏九歌醒來,才籲出一口氣來。
“九歌,我知道你恨我。”容止開口說道:“不過,你也不能與自己過不去,既然醒來了,就吃些東西吧!”
夏九歌卻依然閉了眸子不搭理他。
她什麼也不想說。
此時眼角邊滑落一串淚水。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事實。
“我派人去山澗裏找過了,沒有找到屍體!”容止又繼續說道。
夏九歌這時倒是睜開了眸子:“你……”
聲音嘶啞,幾乎無法發出聲音來。
她卻還是堅持的問了一句:“沒有屍體代表什麼?”
其實可以代表兩種可能性。
一是幾個人沒有摔死,離開了。
二是幾個人都摔死了,屍體被野獸叼走了。
夏九歌自然希望是前者,可也不好下定論。
“我還在派人找,如果是被野獸吃了,總會留下衣物和骨頭的。”容止又繼續說道,已經讓下人送了清粥過來。
拿在手心裏,準備喂給夏九歌吃下。
清粥的味道,讓夏九歌有了餓感。
可卻不想吃。
“你不吃些東西,不好起來,如何報仇雪恨!”容止卻一字一頓的說著。
他知道,夏九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定要報仇。
他倒不怕她報仇,他是怕她在容修麵前會吃虧。
畢竟容修不是他容止。
那天她的刀刺進了他的肩膀,他險些就要了她的命。
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這就是他的親哥哥,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聽到這話,夏九歌掙紮著坐了起來,伸手接過粥碗,緩慢的吃了一碗。
一碗粥下肚,夏九歌感覺精神好了許多,身上還是沒有力氣。
“我扶你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吧!”容止伸出手來,扶了夏九歌向外走去。
夏九歌沒有推開他。
任由他攙扶著,在村子裏走了一圈。
然後在村頭的石桌前停下來休息。
“容修與葛斐兒合作的很好吧!”夏九歌低聲問了一句,麵色不怎麼好看。
葛斐兒恨透她夏九歌了,一定不會讓她夏九歌好過。
容止頓了一下,看向前方:“你是怕……葛斐兒用蠱吧。”
然後又說道:“放心,隻要我在,她一定無法靠近你。”
“不,容修也能的。”夏九歌卻搖了搖頭:“苗疆人擅養情蠱。”
想到楚墨簫中了情蠱後,不顧一切的樣子,夏九歌就有些怕。
她現在分不清楚容修和容止,所以,十分危險。
“我……”容止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有些無奈的搖頭:“我與容修也許是被下了咒語,他受傷,我會痛,他留疤痕,我也會留,所以,我做什麼,他都會受到影響,你一樣無法分辨,不過,我最近都會守著你,一定不會離開你,不會讓他找到機會接近你。”
這些也讓夏九歌聽得有些頭大。
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雙生子。
還真是讓人無奈。
夏九歌隻能點了點頭:“多謝師傅。”
“我都愧於當你的師傅,如此沒用。”容止低聲說著。
“不,你是一個好師傅。”夏九歌正了正臉色,她也清楚,這一切怪不得容止。
他也隻是被利用罷了。
這話又讓容止看到了一線希望,隻要她不怪怨自己,他的心裏就能好受一分。
不然,他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了。
“葛斐兒也會給師傅用蠱的,師傅也要加倍小心。”夏九歌知道葛斐兒多麼恨自己,對她身邊的人也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