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考慮這些事情並沒有必要，隻能暫時和曲若水合作，對那個女人，張塵的心裏總有些忌憚。
突然冒出來就成為中部大陸守護者，這難度可比他自己成為東部大陸守護者要高太多。
不僅如此，其在進兵祖秘境時，以及在這裏做的每件事，都讓人能感受到其手段如何。
比如說曲家那些人，一開始還不服氣，現在服服帖帖的，包括儒道釋法四家的強者們，至今很少有人冒頭。
想必，這都是曲若水的後手吧，張塵忍不住自嘲起來，人和人間的差距還真大。
他所有勢力皆放在明麵上，無論兵祖秘境還是在整個大陸，這些強者們基本都看不上他，像陳栩那種人，恐怕更是數不勝數。
“想什麼呢？”關心的發問突然打斷張塵。
此刻已入夜，張塵一個人睡不著坐在外麵吹風，看了眼來人，不由好奇道，“你怎麼也沒休息？”
“睡不著，有些心煩。”清墨直接坐在張塵身旁，她歎了口氣道，“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如今我和清蕪徹底沒有聯係，身體也成功實質化，想必清焰也是如此，這樣一來，如果殞落，那就真的消亡了。”
看著其漆黑如墨的雙眼，張塵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安慰。
“你怕死嗎？”清墨悠悠發問。
“怕，誰不怕死呢？一旦死了，想做的事情，再也無法完成，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想想真是無比不甘。”張塵捏緊拳頭，忍不住輕笑，暗自下定決心，他不會輕易就讓自己殞落的。
“我不怕，我沒有牽掛，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無人懂我，知我，愛我，護我，我曾死過無數次，每次，都能複活，漸漸，對死亡不再恐懼，而是麻木，可現在，一旦殞落，那就真的消亡，不知怎麼的，我竟有些恐懼起來。”清墨自嘲，隨即仰起頭看著張塵道，“我是不是變得膽小了？”
“也許，這代表著，你變成人類了吧，擁有了真實的自我。”張塵笑著開口。
“那你呢？怎麼大半夜不休息，想什麼呢？”清墨略帶好奇的看著張塵。
“我在想，曲若水，她之所以如此成功究竟是為什麼？”張塵眯著眼道，“哈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綜合能力吧，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開始不但風家人不服，就連周博，陳禮，李皖他們都無比驚訝，戰鬥力，再加上智慧，這個女人不簡單，倘若與其為敵，很難受。”清墨表達自己的看法。
“是嗎？我想，咱們和對方沒什麼利益上的衝突，為敵倒不至於。”張塵搖頭。
“兵祖秘境。”清墨淡淡開口，“難道，你沒想過，讓東部大陸掌握兵祖秘境嗎？倘若成功，那咱們東部大陸，用不了多久就能重回巔峰，到時候，我看有誰敢看不起咱們？”清墨說著就握緊雙拳，眼中充滿堅定。
這一點，張塵著實從來沒想過，進入這個秘境，他一開始的目的，不過是帶回落雲，給王青青一個交代。
可現在，突然聽到清墨這麼說，他有一瞬間覺得對方瘋了。
東部大陸目前就五個人在秘境中，論實力不是巔峰，論人脈更是在夾縫中生存，掌握兵祖秘境，他還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