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鍾為民為了防止再有人吊窗逃跑,就把關押人的辦公室裏麵的窗簾等物件都拿走了,陳寒找不到東西結繩子,就用自己的衣物撕成條搓了一根,可是不夠長。
那時,我也有逃跑的想法,所以偷偷藏了根繩子備用,便趕緊拿出來拋下去,幫助陳寒吊到了五十五樓。
陳寒逃跑成功後,過了一個多月又回來了,而且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孩。
兩人穿著黑色雨衣,雨衣上塗滿汙血碎肉,裝扮成喪屍幹掉守衛,可在尋找鍾為民的時候一個不慎,終於被發現了。
鍾為民召集齊人,要當眾處死陳寒和那女孩,誰知道陳寒振臂一呼,平時被鍾為民壓迫的人立即響應,雙方一場大戰下來,陳寒一方慘勝,但活下來的人,就隻剩下百十個了。
可是,死去的人並沒有真正死去,它們又站起來了。還活著的人隻好一起逃到了五十八樓,為阻擋喪屍進攻,又築了一層路障。”
徐常歡點點頭,才明白範澤言和薑薇為什麼被困到現在,原來兩處路障困著死去的人,而死去的人又困住了他們。
範澤言繼續道:“但災難還沒有結束,這剩下的百十名活著的人,又在三天之內,陸續屍變。我剛開始我以為他們受了傷,但仔細檢查,固然有受傷的,但沒有受傷的人也不在少數。
我就納悶了,為什麼一開始這些人沒有屍變,這一場大戰後就開始屍變了呢?
這時,一個平常負責分發食物的人,也開始出現屍變的症狀,他似乎臨死前良心發現,坦白道:‘還記得於晚秋嗎?那個高高瘦瘦,長相文秀的女學生。’
我點點頭:‘還記得,就是額頭磕了一條口子,被鍾為民關進辦公室牢房,後來逃走的時候摔死的女學生。可是……’我接著問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這人道:‘我叫於天翔,於晚秋是我女兒。’
我仍然不解地問:‘哪有怎樣?’
於天翔歎口氣:‘我女兒被關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所以我發誓,要殺死所有的人為我女兒報仇,於是,我在食物裏麵下毒了。’”
範澤言說到這裏,對徐常歡道:“你先前問我,為什麼我們這大廈裏麵很少有人屍變,我下麵說的就和這有關係了。
我當時聽於天翔怎麼一說,一驚之下隱隱明白了什麼,難道於天翔所下之毒,竟然以毒攻毒,克製了喪屍病毒嗎?
隻聽於天翔又道:‘不過鍾為民死後,我就沒有在食物裏麵下毒了,所以我懷疑,那毒克製了喪屍病毒。’
‘你下的是什麼毒?’眼見他越來越虛弱,額頭的黑線越來越明顯,我連忙抓緊問他。
‘海石酸鹽’於天翔話一說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喉頭呃的一聲,隨即屍變。陳寒眼疾手快,立馬給了他一刀。
‘海石酸鹽?’我吃了一驚,這種物質為慢性毒藥,尤其對神經係統危害巨大,藍天大廈裏之所以存有這種毒物,那是因為事物都有兩麵性,海石酸鹽也是醫用麻醉劑的必備成分。